已是夜晚,月亮很高很亮挂在天上,月光撒在路旁的树梢,落在水中草丛,在风的摇曳里点点碎碎互相波动,远远看去象闪烁的星光落满地。
耿子堂慢慢地对卢钢说着自那次进了芦苇以后的情况,卢钢一直在听。
当卢苇听到耿子堂将尸体堆在她身上时,她说:“哥,那时,我害怕,怕得要命,真的想吐。”
耿子堂又说,幸亏红姐的船来了,要不,我们不知道啥时候才能从芦苇荡里出来。
红姐嫣然一笑说:“到了常德,送了物质,本想留在当地作一下抗日宣传活动募捐一些抗日物质后再过二天转道去重庆,但那里的长官据情报说,南县厂窖那边来了鬼子,没让我们动身,后来又过了几天,长官又说横山勇可能会对常德进攻,他赶着我们快去重庆,要不然,我才不会跟你们遇上哩。”
“要不是你想看看卢杆他们,只怕我们就不会相遇了。”耿子堂笑着补充道。
“哥,这里有一张报纸,写的是这次鬼子对厂窖犯下的所有罪行,我们村子里的人都被鬼子给杀光了。”说完卢苇递给卢钢几张报纸。
油灯太暗,光晃来晃去的看不太清,卢钢将它揣进了口袋,说,等会儿再看。
“哥,我们要报仇。”卢苇含着泪说。
“父母的仇肯定要报,哦,对了,苇妹子,那个杀我们父母的小鬼子,叫西岛,我搞清楚了,就在县城里。耿营长,我在他的家发现了他的照片,政委没收了,我们几个人还坐了禁闭。上次没遇到他,要真遇到他,我早就劈了他。”
耿子堂说:“你也真够胆大的。杨老师知道不?”
卢钢笑呵呵地说政委知道。
耿子堂笑了,说:“卢钢啊卢钢,别笑,好戏在后头,你们等着吧。”
卢苇问耿子堂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老杨和顺子了进屋,耿子堂诡谲地望着卢钢一笑没有说话。
“卢钢。”杨老师叫了一声。
卢钢回应着到。
“到我房间来。”杨老师厉声道。
卢苇见杨老师虎着脸不让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