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像不是啊,你看那个被冻结在溪上冰层里的,四四方方,是什么东西?”
老成者闻言有些诧异,跟上几步。
“真是四四方方的,好像是块金属疙瘩啊!”
“是中空的吧,否则怎么会浮在水面上……这形状,怎么有点像棺材?”年轻的声音似乎有点发怯。
“蠢货,谁会把棺材弄成个金属块,还一点装饰都没有!”老成者着,却也有些色厉内荏。
顿了一下,老成者又道:“这条溪流的上游,好像没听有什么战役发生啊。”
他打量了一下疑似棺材的金属块,上面裹着一层薄薄冰壳,下半部和冰面冻结在一起,冻得结结实实的,显然已经在这里不短时间。
一时间他也觉得这东西出现得怪异,而且上面似乎没什么开口,于是有些犹豫,想着是不是要回去兵站那里汇报一下再——至于身边这个新兵,是不能指望的,他才刚来不久,连附近的地势都没记清楚,但性格和嘴巴却太过活跃了。
正想着,雪獒却跳上了冰层,几步跑到金属疙瘩那里,东嗅嗅西嗅嗅,两只前肢扒到金属块上面,吐着舌头往回看,两只藏在鬃毛里的尖耳竖起,不停抖动着。
“多吉回来!听话!”年轻的新兵着急。
老兵却看出来了,这分明是多吉发现有活物时的表现!
“别话,那里面好像藏着东西!”老兵一拉带着的新兵,让他注意警戒,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异响——
新老两个兵顿时僵住,多吉也嗷一声,猛缩回前肢,满身毛发炸起!
咄咄!
又两声异响传来,比之前更清晰,并且毫无疑问,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同时似乎还隐隐有细而闷的语声。
“谁!谁在那!给我出来!”
两人一犬全副警戒,老兵端起矛尖指向“棺材”,同时大喝,与之对峙——
过了一会儿。
“好像是在喊救命啊!”神经紧张了半天,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新兵有点不确定的。
……
“……没想到睡过了头,醒来时,水行船的开口已经被冰冻死,怎么拉都拉不开——直到你们把我弄出来。”
篝火边,一个身着深蓝长袍、脸色苍白、下巴有点削尖的三十出头的青年,有些无奈地对眼前两个“救命恩人”解释着。
“什么人哪!试着造个船,居然能差点把自己闷死!”啃着对方送上的干牛肉,新兵自以为足够小声地了一句。
“闭嘴!”
老兵一巴掌拍过去,转头就是一副笑脸对着林安,“呵呵,小地方出身,从没听法师,不知道您这样的人物的能耐!”
老兵是有些见识的,尽管他也从没见过法师,不过他感觉眼前这个随和的大人,似乎不像传中那么高不可攀,再加上,他们之前的确救了这个差点被闷死在“船”里的大人一命,那么,在这位大人面前稍微放肆那么一点,好像也没多大关系——
话,大人就是大人——会享受!
——这块沾着精盐的牛肉干,怕不比贵族老爷餐桌上的差吧!
带上“安吉斯的假象”的林安挑着篝火,笑眯眯的,一脸的和蔼可亲。
“对了,我顺水流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能不能找回去……”
“哦,我们救起你的地方,已经是卡斯河的支流了,是个偏僻的小地方,就驻守我们一个兵站的几十人——不过我们的要塞可是大名鼎鼎的格兰特要塞,方圆百里没人不知道,你不会不知道吧!”
“原来是格兰特啊!呵呵!呵呵……”
“起咱们格兰特的历史,那就不得不到蓝色鸢尾花家族的第一代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