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阿阳现在,好像就听你的话。其实以前爸爸在的时候,他不怎么听爸爸的话,因为他总是说爸爸管他太严。不过,我看,你对他严格一些,他好像不排斥。”
霍江城洗了手,擦干,转过身来。
“放心吧,我会督促他,但是不会管得过于严格。”霍江城明白妻子的担心,她是怕他管得太严格了,反而效果适得其反。
“谢谢二哥。”安舒童笑着道谢,眼珠子转动了一圈,然后说,“那你洗澡,我先去房里了。”
“好。”他沉声应下,看着她离开后,这才转身进浴室去。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叠得好好的。她站在床尾,足足想了有十分钟要不要再从橱里搬出套被子来。如果搬了,那就是摆明不让霍二哥碰她。可是如果就这样,就意味着,愿意跟他同盖一床被,甚至含着暗示他来碰自己的意味。
安舒童纠结了半天,实在头疼,最后她决定把这个难题完全抛给霍江城。
不管他今天晚上怎么对她,她都不会拒绝。
所以,卧室里足足呆了十分钟后,她转身出去了。
霍江城进卧室没看到人,去了客厅。客厅也没人,他去了书房,终于在书房找到了人。
“怎么还不睡?”他走进去。
安舒童正在刷微博看新闻,见霍江城来了,她指着电脑叹息说:“在看新闻,却很生气。不是校园bào力,就是地铁性c侵,虽然作为新闻媒体人,这样的新闻遇到了太多了,不过,每次看见,总是会更加生气一些。”
霍江城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瞄了眼。
“先去睡吧。”他替她关了电脑,“这个世上,永远有担心不完的事情。总为这些事情生气,伤的最后还是自己的身子。”
安舒童冲他笑笑:“也对。”
跟着他进了卧室,瞄了眼床上的被子,安舒童借口去上厕所,还是让他选择。
霍江城没有什么看不明白的,见她走了,他则去开衣橱。从里面,他抱出一床被子来,铺好。
安舒童回来的时候,霍江城已经卧坐在床上,单独盖着一床被子。
轻轻呼出口气来,缓步走到床边,安舒童钻进另外一条被子。
道了声晚安,她侧身,背对着他睡下。
霍江城关了灯,也躺了下来。黑暗中,两人都没有睡着,睁着眼睛想着事情。
“二哥,你睡了吗?”过了会儿,安舒童轻声问了一句。
霍江城道:“还没。”
安舒童翻了个身,面对着他侧身睡。其实她有些想跟他说说话,可是当转过身来,感受到男人是面对着她的时候,她又不敢说话了。
“呜~只是想跟你道一声晚安。”她道。
霍江城轻轻“嗯”一声,也没有再说别的。他身子一动不动,渐渐的,却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屋里太暗,安舒童看不清他的脸,却也想象得到。他就算睡着了,肯定也是很严肃的样子。
~
娱记被霍江城摆平了,第二天一早,安舒童早早去了报社,很顺利。
余音音说:“安姐,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啊?”
“日子还没定呢。”安舒童随口说了句。
其实她不想大张旗鼓的,她现在,根本不注重什么形式。只想着,只要两人能够好好的和谐相处,她就很开心了。
“安姐,你大婚,不会不请我吧?”余音音是想去的,她喜欢跟上流社会的人打交道。
安舒童说:“还不知道霍家怎么想呢,或许,并不会大摆什么筵席。如果只是家里人吃饭的话,就不会请朋友了。”
“安姐,怎么会呢。霍二爷的婚礼,怎么可能不讲究排场啊?”余音音不相信,笑着说,“肯定是安姐你瞧不上我,所以,不愿意请我去参加。”
安舒童头疼:“他那么好,又有那么多好女人排队等着嫁给他,他却还是娶了我。所以,凡事不能按常理推算。”
安舒童的意思是,霍二爷婚礼的标配竟然是大摆筵席,那么新娘,也应该是身份金贵。她现在,不过就是落魄千金。既然他连她都娶了,为什么不能办个简陋婚礼呢?
余音音却捂住xiōng口:“我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安姐,你好会撒狗粮啊。”
“好了,去工作吧。”安舒童不想再说这些,她今天来,可是办正事的。
~
朱副总办公室里,朱副总请安舒童坐下说,安舒童道:“不必了,我来,就是想说,不管你批不批,我明天就不来了。”
现在安舒童是霍江城的人,朱副总万不敢再得罪,只能捧着道:“霍夫人,你先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