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见完秦主簿等人,又急急忙忙地去找范仲淹和欧阳修。欧阳修见到包青来了,急忙出迎,握住包青的手问道:“可是案子有进展?”
包青笑着说道:“我来是想有事情找范大人的。”
欧阳修不解地看了一眼包青,也不生气,将包青迎了进去。
“包大人居然有闲情逸致来我这!”范仲淹一见包青就气不打一处来。
包青依旧微微一笑道:“大人,我是来求手令!”
“什么手令?”
“临机处置权利!”
“哦?你抓到劫犯了?”
“劫犯?我昨曰不是已经告诉大人了吗?就是那李九斤!”
“你还说,无凭无据的,堂审又没问出东西来,就那个节骨眼,你居然还不同意用刑!朝中诸公都说我迂腐,我看你比我还迂腐!”
“哈哈,证据,不知大人看这个算不算证据?”包青将早前在庐州破获吕家灭门案中收来的账本丢给了范仲淹。
范仲淹拿着账本看了一会儿当场呆住了,然后丢给一旁的欧阳修。
“这账本如何得来的?”范仲淹问道。
“庐州吕家!我前些时候就是破获了吕家灭门案才发现了梅花帮,那吕家人都是梅花帮的杀手给暗杀的。这也就是梅花帮为什么一直最刺杀我的原因。”
包青起初一直搞不清这梅花帮的人为什么总是纠缠自己。包青认为,一个杀手组织理应有许多生意要做,杀手的被杀与被捕也是常事,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用句后世人说的话来讲,就是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得,得有这个觉悟。这梅花帮老这么纠缠自己所谓何意?
关于这个账本,包青一直没搞清楚上面的人名指的谁。也就在包洪的身份被自己获知后,包青看包洪在牢里甚是无趣,就让包柳雯将账本带去给包洪看看,让他将所有的他知道的人名注释一下。结果,包青拿来包柳雯送来的人名注释,彻底傻眼了,都是些朝中大臣。这账本敢情记录的不是什么商货交易,而是向朝中大臣行贿的记录。
“事关重大,这账本如果属实,万一曝光在朝中定能掀起轩然大波!”范仲淹不无担忧地说道。
“那如何处置?这李九斤暗地进行行贿朝中大臣,怕是所图甚大!我看那工部侍郎李海一定也脱不了干系!我说呢,难怪包兄弟在堂审上故意示弱,怕就是设局要将这李海也一起卷进去。”欧阳修说道。
“哦!”范仲淹这才回想起包青的堂审,想着当时自己也奇怪,这包青正事没问一个,光跟着李九斤绕来绕去,原来是这个打算。怕是自己错怪了包青,这包青难道一直将案件在暗自侦破?
范仲淹理了理思路问道:“包青,欧阳修你是好友,我们关系不算远。我不干涉你侦破案件,但就只问你一句,你要老实回答我。到底能不能找回被劫的官银?”
包青低头不语,过了良久才说道:“仅仅就是为了找回被劫官银,十多天前我就能找回!”
“什么?那你这迟迟没有动作却是为何?”范仲淹和欧阳修闻言后俱感兴奋,但转而又好奇万分。
“我之所以拖这么久,因为我需要一个承诺!我需要官家一个承诺!”包青面无表情地说道。
“官家一个承诺?搞了半天,你这么拖着,怕就是为了在这档口上索要恩赐的吧!说吧,要官还是要钱?”范仲淹有些不喜。
“官?钱?范大人未免太看的起我包青了。我只需要,协助我办案的众人一同论功行赏,且全部免罪!”包青思量的很清楚,到时候真有功劳下来,将所有人都报上去,让这皇帝行赏,自己就不信了,他还好意思说什么你是土匪,你是钦犯的,最不济也全部免罪。
“哦?全部免罪?我知道,你是想替那包洪免罪,原来如此。好,这旨意我来请,别忘了你答应的事情。这一切都要等你找回被劫的银钱再说。”
“那要是我再立新功,那能不能赏些钱啊,最近手头太紧,连请你们吃饭的钱都没有!”包青一脸严肃的神情转眼间就变得嬉皮笑脸,这让范仲淹和欧阳修一阵恶寒,这小子也太无耻了吧,刚才还一副正义凛然的嘴脸,现在却是跟我讨赏要钱。
“这样吧,现在朝廷什么都不缺,就缺钱,你要是能变出钱来,我就禀告官家赏你一半!”范仲淹打趣道。
“大人,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欧阳老弟,你要作证哦!”
“好,我作证,看你这小子玩什么把戏!”欧阳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