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是,我也没粮食啊!”秦主簿委屈道。
包青瞪了一眼秦主簿,吓的他连忙住嘴,继续说道:“待会打开城门,实行军事管制。在城外两里处搭建粥棚和宿营,将城中的灾民迁至城外,所有的灾民将登记在册,等以后上报朝廷也有个说法。派人前去城外收拾尸体,派出医官进行救治病患,防止瘟疫。最后,针对小孩和女人收容到城里来,统一安置。这城内外的治安由我和钱捕头一同负责。”
这下面众官吏闻言,都心中诧异,没想到这包县尉处理起政务来,还头头是道。
现在缺的就是钱粮,然而包青却一直杵着没说话,众人也都低头不语。
大概一盏茶功夫,那先前报信说城南可能要决堤的捕快又回来了,包青不等他进到大厅,直接冲了出去,大声问道:“城东堤坝如何?”
那捕快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大人,城东没事的!我去看过了。真的。”
包青见状,上前就是一脚,喝道:“说清楚点,城东怎么了?是不是可能要决堤了!”
那捕快闻言略有诧异,好像雨声太大,他没听清楚,于是又重复了一遍,说道:“大人,城东应该不会决堤啊!是城南!”
包青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捕快,心中暗骂这个捕快蠢猪。那捕快见包青似有动怒的样子,连忙爬起来,战战兢兢地说道:“大人,我刚才好像看错了,好像是城东也要决堤了。”
终于明悟了?包青骂道,小声地说:“去大厅里大声地喊,年底让你当个捕头!”
那捕快听了还不大喜,连滚带爬地跑到大厅,当着众人面前哭喊道:“各位大人,怕是要出大事了,那城东今年也就快决堤了,我在堤坝上都看到很大的裂缝了。那可如何是好!包大人,你踹我也没用啊!这样大事情,我哪里敢隐瞒,还是要说与各位大人的。”
包青心中暗喜,这小子变的可真快,演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包青假装脸色一沉,说道:“这城东要决堤,我们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组织人去抢修。算了,我们还是谈灾民的事情。”
“不能啊!包县尉,你可能新任不久,所以不知道。那城东可是本县粮仓所在,要是被大水淹了,我们可是要掉脑袋的啊!”秦主簿闻言大惊,“这事,我们不能决断,当禀报知县大人。”
“我说了,现在由我负责,还要我与你讲几遍?”包青面露不悦。
“这,包县尉你别误会,我这是为你好,要粮仓出什么事……”
“出了事情,是我们全县官员一起商量的,要真有事情,就一起砍了头算了。”包青说道。
包青这话一出,下面顿时议论纷纷,关系到自家头颅的事情,没多少人敢含糊。
秦主簿暗骂,这姓包的是想拉我们一起下水啊。
“既然,粮仓有被淹的危险,你们如何处置,快快议来。”包青说道。
“要不将粮食暂且转移?”有人提议。
“不可,随便开仓,出了问题。这个责任谁来负!”
包青见了这议来议去,只怕是晚上也没个结果。不由心中焦急,于是大声嚷道:“不赞成转移粮食的人站到一边去。我看看有多少。”
这话一出,许多官员慢慢地站到一边,有的也跟着站过去。
包青笑了笑,对秦主簿说道:“你看看,这不解决了,下面要是粮仓被淹了,就抓这些人去问罪,是他们不赞成转移粮食的。”
那些站到一边的官员,听包青这么说,大吃一惊,吓得都跑回了原位。有的甚至对包青拱手说:“听从县尉大人意思,愿与大人共进退!”
包青觉得时间紧迫,不想拖延,断然说道:“立即转移粮食,全部押送到衙门来,交与秦主簿看管。好了,现在各就各位,迅速组织安置灾民。”
“包县尉,我如何看管粮食啊,还有你先前让我调度钱粮,我哪里有粮食可以调度啊。”秦主簿似有委屈地问道。
“你怎么就没有粮食?不是一会儿就有粮食运到衙门吗?”包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