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春姐父母离开宣城的那一晚,春姐的母亲从赫氏集团大楼再次跳了下来,她身上揣着学书,字字句句都是谴责赫亦铭。
我可真是震惊啊,想不到原本只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到最后却酿成这么大的悲剧。春姐的父亲,一下子失去了两个亲人,年近六旬的老人,坐在地上呜咽的哭着,谁看了都觉得心碎。
这一次,媒体没有放过赫亦铭。
他成了众矢之的,什么冷血,什么无情,什么卑鄙无耻,都成了他的标签。赫氏集团大楼前,每天都被各种人士围攻堵截着,他们都要找出赫亦铭这个人,要他偿还春姐母女的性命。
徐梅靠在阳台上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不用去白金翰宫上班了,她的时间就多了起来,除了照顾林楠,就是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着远方,不停的抽烟。
“恋恋,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梅长长的吐了一口烟问我,我们都很茫然,生命在我们看来,突然就变得那么的轻贱。
春姐一家代表了最无助的劳动人民,赫亦铭在其他人眼里,就幻化成了资本家的角色。这位资本家,不仅榨取了劳动人民的心血,他还逼着一对母女跳了楼。
“本来没多大事儿,现在闹出两条人命来。你说春姐和她母亲到底是怎么想的?赫氏已经赔了不少钱了,按道理说,他们当初既然接受了赔偿,就不会闹出这么多事儿来。”
徐梅摇着头说道,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梅姐,春姐的父亲还在吧?我们去瞧瞧他,他现在一个人心里肯定不舒服,万一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岂不是要出乱子呢?”
我这么一说,徐梅立刻摁灭了烟,“对对对,你提醒的对,这一家子脑袋都有点冲,咱们还是赶紧过去陪着,万一她爸爸也跳了楼,那咱们也得牵连进去。”
徐梅急匆匆的套上衣服,跟着我就走。
我们去梅姐父亲的住处时,老人一直在哭泣,桌上是春姐母女的骨灰,他本来到这里是接女儿回家的,去不想连老婆子也一并了。
“伯父,您别太伤心,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们也都过意不去。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您要是遇到点啥事儿,我们可就说不清了。”
徐梅不停的安慰着春姐的父亲,老爷子抽抽搭搭的哭了半天,还是义愤填膺,“是我没用,害了她们娘俩,我就算是还有一口气,一定不会放过赫亦铭。”
春姐的父亲咬牙切齿的骂着赫亦铭,我当时真的有些纳闷,他只见过赫亦铭一次,为什么对赫亦铭有如此大的仇恨?
“伯父,我想问问您,您当时跟伯母,是怎么找到那个公司的?”
我脑子里一直存有疑问,春姐的父母从来都没有来到宣城,可是大清早,他们就出现在赫氏集团。何况,前一晚我和徐梅并没有告诉他们,春姐的死,跟赫氏有关。
春姐的父亲擦了擦眼泪,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是有人半夜里给我们塞了这封信,我们才知道春是冤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