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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生意来了,生意来了……八天连锁酒店,政民路头上……”
大葫芦嚷着,二葫芦接着电话,小木开着辆破桑塔那疾驰,后座的美女在擦着口红,大葫芦不耐烦地说了:“红姐,你别打扮了,万一看上你得来一炮,那得多费时间呐?”
“不可能,现在人家站街的都有十六七的嫩雏,红姐这能当妈的谁能看上她。”二葫芦道。
出台的红姐怒了,吧唧一合口红盖子骂着:“二葫芦,狗嘴里不吐象牙是吧?不是你请我还不来呢。”
“那是那是,姐啊,您是我亲姐,咱别内部搞矛盾成不成?”大葫芦赶紧安抚美女。
二葫芦却是闻了一股很冲的味道,一仰脖子闪避着:“哎哟,我艹,晚上又吃小笼包配大蒜了,这味熏的。”
“二葫芦,老娘跟你没完了啊。信不信现在把你办喽?”红姐在车后,直接扑二葫芦,大葫芦一看不劝了,这得性,百分百没人看上,就重口味的也不行。
疾速开着车的小木笑了笑,把车直绕进了停车场,三人下车,大小葫芦带着红姐直上连锁酒店,在酒店的电梯口等了好一会儿,有客人上去,他们还跟着上到了楼层……万恶的电梯都是刷卡的,还没上到,从安全出口走了一层,才到9层。
9层的某间,一位刚刚洗完澡的男子,正捧着那小卡片看,嘴里念叨着来一场风花雪月的邂逅,正反看着卡片上缘份网的标识和照片,清纯的妹子、撩人的制服,刚才电话通了,哎呀妈呀,要见识到传说中的扬州瘦马了,咋就这么激动涅?
找嫖的男人最激情的时候,其实不是鏊战滚床单那几分钟,而是之前那种长时间的自我意yín,心跳得嘭嘭的,又紧张又激动,又怕来一发,又担心来一发不安全,可要不来一发,实在对不起心里和胯下的蠢蠢欲动啊。
叮咚……门铃响了,响声都那么动听,那么暧昧。
男子兴奋地上前,开了门,两位黑黑的男子,笑吟吟地鞠躬道:“哥,给你找的妹子,您瞅瞅。”
另一位道着:“不合适,我们带走……放心,服务绝对周到,我们哥们给您望风。”
男子一瞧,靠墙站着一位长发女人,暗低螓首,貌似害羞,他一招手:“进来吧。”
三个人次弟进门,门一关上,那美女终于抬起头来了,要相会“情郎”一看,啊声尖叫了一声,这尼马那是美女,比美女他妈都老,面黄牙黄,眼袋都出来了,就打扮过看样子都有四十了,他一肚子兴奋和激情瞬间化成怒意了:“出去出去……老子不干了。”
“哦,大哥看不上啊……出去出去,外面等着。”大葫芦打发着红姐,红姐一拧粗腰,出去了。
男子重重把自己往床上一撂,一看两男还在,愤怒地道着:“还特么杨州瘦马的,腰比骡子还粗。”
二葫芦严肃的更正着:“您太夸张了,和马比起来,确实算细的了。”
“去吧去吧,不要了。”男子烦躁地道。
这时候就进入剧情了,二葫芦笑吟吟一弯腰道着:“大哥,是这样滴,您不要,我们不勉强……这个真不能勉强。”
“你勉强我也起不来啊。”那男子怒不可遏地道。
“也是啊,那这事不说了,不能收您的服务费……但是,咱们兄弟们不能白来,多少给点车马费对不对,不多,五百块。”二葫芦伸着巴掌,生意开始了。
“啥?五百?,不打也要五百?”那男子怒了,血涌上头,叫嚣着。
“对头,那这样大哥,,自己约的炮,自己个咬着牙打完,我们等着,成不?”大葫芦刺激道。
“……明白了,妈的,坑老子是吧?你叫个跟我妈一般大的,我他妈起得来吗?”那男子怒容满面的坐起来了。明白了,这是找个烂婊子,干不干都讹你俩钱。
大小葫芦不吭声了,扣子一角、袖子一捋,满身纹身,满面凶相,就准备拉开了架势打了,那男子一下子怂了。
大葫芦说了:“兄弟,就要点路费,不算宰你啊,是你不干,没说不让你干。”
二葫芦掏着手机说了:“兄弟,要不你报警?刚才的事我录下来了,哥几个跟你到派出所评评理,那有这样让兄弟巴巴跑一趟不给路费的。”
“时间宝贵啊,要打咱们开始。”大葫芦催着。
“快点,我们赶着去下一家呢。”二葫芦催着。
那男子怂了,总不能真去派出所吧,可这么给钱实在冤枉,话软了,求了半天,讨价还价,给了三百块打发走了,那大葫芦兀自不满意地道着:“别装穷,有钱千里来交配,你这号人,还差这几百块?”
二葫芦逗着问:“哥,要不给您换一个,这次不收路费了,免费给您换一个。”
“算了……我自撸吧,你们走吧……”
那男子欲哭无泪地关上门,独自个郁闷去了。
大小葫芦乐滋滋地下了楼,上了车,三张摔的吧吧直响,揣起来了,小木发动着车随口问着:“这才几点啊,已经开始发卡片了?”
“下午我让那水暖工塞的。”大葫芦道。
“别乱塞啊,一部电话守两到三个酒店,别西边的电话打过去了,你还在东边,多麻烦啊。”小木道。
“对,干这活得讲效率。”二葫芦深以为然。
大葫芦提醒着:“喂喂,鸡哥叫咱们去,咋办,要不先去。”
“你们很熟悉?别是不是人都想拉一把啊。”小木问着,这一片的鸡头统一都叫鸡哥,有多少鸡哥小木算是搞不清了。
“很熟,找我们打过架呢,他一直想进中北酒店,进不去,这不听说您前天帮了二道疤,就找来了,要能进中北酒店,一天最少能收这个数啊。”大葫芦兴奋地伸着一巴掌,他说了,鸡哥也给咱们这个数。
五千块,小木点头了:“成!”
车上众人乐了,红姐这才省得,开车的就是近日声名很盛的木少爷,哎呀给激动的,深情地向小木表白着:木少爷,我还有几个姐妹正没出路着呢,要不我都找来,您给帮着找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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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干的?”
马玉兵知情真相,一下子呆了。太简单了。
据说木少爷拉了两天就发现了弊端,然后改进运作方式,组织仓基一带已经没有生意可做的老婊子们、小痞子们,共同组建这样一个队伍,号称:流莺游击队。
黑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疑问道:“能收那么多?”
“我开始也不信,他给我算一笔账,酒店小的五百间房,大的一千多,一个电话守三家,两千张卡片想办法塞进去,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就是二十多个,这二十多个,少的一两百,多的三五百,那可不就是大几千。而找个塞卡片人的成本很低啊,一天二百足够了。”老瘸道。
更匪夷所思的是,连高科技手段也用上了,可以微信视频先看,当然,看的和去的,尼马根本不是一码事,反正就是找个理由敲开门要钱呗。
“我艹,这比抢劫还来得快。”马玉兵愕然道。
“不怕有事吧?”黑钢问,一出口觉得话多余了,屁股下坐的地方,每天发生事都不会比这种事小。
“每天多少游客啊,被宰几千上万的也没见出什么事……何况几百块,再说了,这种事,谁可好意思往外说啊,就让他报警他也不敢报啊,就报了也没什么事啊,,敲诈勒索几百块……你说他们是要脸的,还是要这几百块,非报警?”老瘸道。
“哦,聪明……这个把握的好,和五哥的想法有一拼。”马玉兵一下子省出这损招里的江湖智慧了,反正就弄俩小钱,你把我怎么不着,而且这个样子,明显地避免了街头拉客存在的巨大风险。
老瘸却是笑着道:“用他的话说叫,擦边,但不插入,未成事实就不是罪。”
马玉兵和黑钢哈哈笑了,这话里的荤味很浓。黑钢笑着问,靠这个赚多少?
“三拔,一晚上能收一万多……紧着时间干几把吧,一露馅估计生意就不好干了。要说马寡妇我得好好谢谢你,这么多年你丫就办了这么一件好事,哈哈,我是服了这小子了。”老瘸笑着道,一说木少爷,那故事多了,老瘸讲,这小子有三只眼,十字路口那最危险的地方,几拔巡逻便衣愣是没碰过一个照面,那些人只出一出现他就溜了。拉客就更厉害了,差不多一拉一个准,哎哟,这真是人才啊,奇才啊,福星啊,你们俩是不知道,现在这儿年老色衰的娘们,有多感谢他,等于找了条出路啊。
这话说得,把马玉兵和黑钢笑得呛住了,酒算是喝不成了,几样小炒根本没动,食欲没有,谈兴可是起来了,老瘸看两人这么兴奋,猛地怀疑起来了,表情突转,提前堵着口道着:“我说你俩这么上心,不是想把人要回去吧?我可告诉你们,你马寡妇也是有名有号的,说话不能当屁放啊。”
“哎哟,瘸哥,您别说这么严重啊。”黑钢看着马玉兵的脸色,笑着当和事佬,他看出来了,许是马玉兵真有那意思。
马玉兵可不客气了,直说着:“我那天怎么跟你说的?”
“你说给我个人嘛。”老瘸道。
“是啊,我说给你个人,让你调教两天。”马玉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