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好像叫何美琪,听声音挺着急的。”
妙音走出房间接电话,“喂。”
电话一接起来,何美琪焦急的声音变传了过来,“顾妙音!救救我!有东西缠着我!”
妙音看了眼正在说话看电视的爷爷奶奶,微微侧过身,低声问:“怎么回事?”
何美琪有些抽噎:“我、我放学走在路上,有东西一直跟着我,我回头后面又什么都没有,顾妙音,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经走了吗?”
妙音:“你现在在哪里?”
何美琪:“我在家。我不敢一个人呆着,我现在在家里。妙音,你来我家看看好不好?我好害怕。”
妙音:“现在去吃饭洗漱,到了9点就去睡觉,怕的话跟你妈妈一起睡,我明天一早就过去了。”
何美琪焦急地问:“那你几点过来!”
“明早10点。”妙音说着,安慰了何美琪一阵,便挂了电话。
奶奶问:“同学找你什么事啊?”
妙音:“她找我明天去她家,一起做作业。”
爷爷:“好哇,咱们阿音好久也没个朋友,天天孤孤单单的,现在可好了!阿音啊,爷爷明儿早上给你买点樱桃带过去,好不好?”
妙音点点头。
次日一大早,妙音便带着作业来到何美琪家里。还没敲门,门便被从里面拉开了,何美琪出现在门后,急慌慌拉着妙音进门,“你可算来了,我都快要吓死了,昨晚一直睡不踏实!”
何美琪拉着妙音进门,便看到客厅里,一个美妇人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看到她们进来便点了下头,妙音叫了声阿姨好,还没放下樱桃,便被何美琪拉进了她的卧室。
何美琪关上房门,转头问妙音,“你快帮我快快怎么回事!”
妙音没有看何美琪,而是转向她的房间。
何美琪的房间大约有三十个平方,粉色公主床,粉白的大柜门,书桌,沙发,地毯,装饰得实在精致漂亮。然而就在这一片华丽璀璨间,有一个地方,却萦绕着淡淡的黑色气息。
黄道士笑道:“小姑娘还与我挺有缘,我们见过的。”
何美琪转头看向何随文,这时张舒宁也走了过来,前几日她就听丈夫说过最近运到太差,请个高人回来看看风水的,想必这就是了。
何随文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问:“这是怎么回事?”
张舒宁便把事情说了一遍,何随文立刻紧张起来,看向黄道士,“大师,您怎么看?”
黄道士跺着步子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然后停下步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问:“何兄,你这厄运可不止七八天吧?瞧着您家这装修得是富丽堂皇,好看归好看,只是,光线未免太暗?书云:阴阳者,天地之理也。暗属阴,光属阳,阴阳平衡万物得以生长。阳气过盛,财也难聚;窗户少,终日不见阳光,太暗,阴气重,容易招致阴灵作怪,病痛多。阴阳平衡,则财运也好,身体也会好。”
何随文看看自己富丽堂皇,却又光线暗淡的别墅,心中有点相信了。去年他们家把别墅重新翻修,整得确实是好看、贵气,然而,住进去确实不太舒服,他从年前就开始身体不好了,精神头不足了。何随文连忙说:“是,被您猜出来了,不止七八天,足足有一个多月了。您看看怎么改?我找人多加几面窗子行吗?”
黄道士:“当然可以,还有这些大红大绿的家具装修,换清爽一点的,人住着舒服,身体健康,气运也好。”
何随文擦擦汗,说:“是,是。”
张舒宁问:“那大师,您看看这吊灯是怎么回事?说真的,刚才突然掉下来,真的把我吓了一跳,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求子母娃……”
黄道士挥手:“那东西你们放在卧室里?带我去看看。”
妙音就站在一边,看着黄道士忽悠了一通,心想,他这一张嘴可真能说。妙音揉揉鼻子,和何美琪的目光对上,何美琪悄悄问:“我不知道我爸请他过来了,你放心,我还是信你的。”毕竟,黄道士的三张符纸,她做了个梦,就烧成灰烬了,而顾妙音,却帮她消除了白雪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