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福勇嘿嘿一笑:“破棉袄也可以取暖,更可以暖心,有时候比新棉袄都暖和。”
再到后来,无论别人说什么风凉话,牛福勇都是淡然一笑,沉默不语。在他心目中,陆一伟是个男人。
陆一伟听到牛福勇又劝自己与他合伙,他笑着道:“我与你不同,我头上还一根紧箍咒,从政之人是不能从商的,我的果园还是用的李海东的名字。现在果园刚刚有了起色,眼红之人已经开始给我上眼药,盼的我再次倒下成为落水狗,要参与你这,那些人还不得把我给扒咯。”
牛福勇一仰头把一杯红酒喝了,颇为生气地道:“我就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已经把你一贬再贬黏到东瓦村那个山圪梁里了,你还任由他们站在你头上拉屎撒尿,你还屁颠屁颠为他们卖命,你图什么?我说我找找关系帮你调出去,你又不肯,要是我早***不干球了,自己给自己干,一身轻松,想吃吃,想喝喝,多自在啊。”
陆一伟和牛福勇虽为朋友,但有些深藏在内心深处的话还是不能说的,就算说了,牛福勇也不见得能理解。要说这些年,他有很多机会离开东瓦村,跳离北河镇,但他没有离开。为了老领导的一句嘱托,一句承诺,他要坚守,要履诺。他相信老领导会再次东山再起,如果这个时候不明不白走了,有负领导期望,自己身上莫须有的罪名也会一辈子压在心头,永无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