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祎躺在床上径自出神,说来奇怪,既然萧崇是她的夫婿,为何她知晓他身边还有其他的女子,心里并不会觉得难过?
好像那都只是旁人的事,和她命并没有什么关系的一种感觉。
他们真的会是恩爱的夫妻吗?恩爱夫妻真会如此?
若说他们的感情不好,可这一路行来,萧崇却是真的对她很好,温柔体贴,细心周到,十足的将她捧在手心里的模样。
还是说,是因为她将他忘记了,故而并不在意他还有其他女人的事?
她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大度的女子,至少她应该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夫婿身边还有别人的。想到要和旁人共侍一夫,那种感觉便如同吞了苍蝇一般。
她今后要如何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生活下去?固然身边还有萧崇和秋容的陪伴,可她依然觉得无所适从。
躺了好一会儿,谢祎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萧崇正坐在床沿看着她,猛然看到他,倒是让她吃了一惊。
“你怎么在这里?”谢祎看着他。
“你在何处,何处便是我的家,我自然该在这里。我来找你一道用晚膳,秋容说你在歇息便没吵醒你。”
谢祎揉着额头,“也不知怎的,总是困倦的很,实在没精神。”
萧崇握了握拳头,他也看出来了,她的精神的确是不好,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和先前完全不同。
大抵是因为用了魂灯的缘故吧!看来用魂灯封锁她过去所有的记忆,还是对她的身子造成了一些伤害。
不过这该只是暂时的,等过些日子,应该便能好起来了。
看来魂灯还真是神奇之物。
“我让御医来为你诊脉。”
谢祎倒也没拒绝,萧崇便吩咐了人去请御医。
吃过了晚膳,御医便匆匆赶来,为谢祎诊脉之后,御医微微蹙眉。
“娘娘的脉象并无怪异,只是一直精神不济,只怕是太累了,又或是怀着身孕的缘故。微臣会给娘娘准备几道药膳,娘娘且先吃些日子看看。”御医说道。
“既然没什么病,便不打紧,可能是赶路累了吧!”谢祎笑笑。
“当真无事?”萧崇看着御医。
被萧崇凌厉的目光盯着,御医有些战战兢兢的。
谢祎扯了扯萧崇的袖子,“你别吓唬他了,难道还非要他没病都说成有病才行?我没什么事的,若只是困倦,多歇息便是了。”
萧崇便吩咐御医先准备一些日子的药膳,接下来要日日来给谢祎诊脉,若有任何不妥便要立即回禀,务必要让谢祎和她腹中的孩子平平安安。
吩咐了一番,萧崇才让御医退下了。
谢祎给萧崇倒了茶,“听说你在这宫里还有不少姬妾?”
萧崇微微蹙眉,“这是谁同你说的?”
“也不必谁同我说,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想要知晓并不难吧!”
“你若是不高兴,我即刻便将人都打发了,必不会让她们给你添堵。”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到底是伺候过你的人,你若是将人打发出去了,要让她们如何过日子?何况,你怎么能对人这般狠心?”“她们不过都是先前的一些部落主送的,我不好驳了他们的面子,便将人收下了。我心里的人,自然一直都只有你,那些人你不必放在心上。你若是不想见她们,便让她们在偏僻的宫殿中一直住着,不必理
会。”
“我也不是不能容人的,不必如此。”谢祎摇摇头,“以前你如何待她们,今后也如何便是,不必因为我来了便有什么不同。”
萧崇微微皱眉,她在祁国是如何的,他也听闻过一些。似乎摄政王府只有她一个王妃,轩辕启便再无其他的姬妾了。
甚至有人在暗地里议论她极为善妒,始终不允轩辕启纳妾。
人啊!只有在乎才会斤斤计较,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越是豁达大度,便真的是越发不在乎吧!
既然不在乎,自然对方做什么都好,和自己毫不相干。
她对他,便是如此吧!一时半会的想要让她接受他是她的夫婿,到底不容易。
不过他们有的是时日慢慢来,他不必着急。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