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和叶知秋分别之前,叶知秋已经说了用飞鸽传书给重锦传信,让重锦小心南疆那边。
不管重锦收到信件的时候是否人在南疆,都必然会十分小心。若在南疆,应该会尽量低调保护好自己。若不在南疆,知晓南疆已经是一滩浑水,应该也不会再急着到南疆。
所以她好好想想,重锦此时该是平安的,只是暂时还没回京而已。
重锦不是傻子,只要知晓南疆要乱,必然就会小心行事。
叶家的生意遍布各地,重锦若要求援,也是颇为方便的。
陈静萱脸色大变,霎时苍白如纸,整个人都摇摇欲坠。“怎么会都没找到。”
“如今沈醉也在王府,你不如见他一面,仔细询问一番。”谢祎握了握陈静萱的手,“你先别这样着急,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我在南方遇见了叶知秋,叶知秋已经给重锦飞鸽传书。
“若是重锦早知南疆变故,或许便流连于西域各国,并不急着返回。要是如此,他反倒是要安全的多。”
陈静萱呆愣愣的,谢祎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
“母亲说的对,当初就不该让重锦去的。”好一会儿陈静萱才叹息。
“世间哪里来那么多的早知道,终归人生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世上的危险到底是无法预知的。
没有人真的能够看穿接下来要走的每一步,并且能预先知晓每一步的结局。
何况若真的看穿未来,其实人生也少了很多意义。
人生的精彩纷呈,不就是因为往往并不知晓明日会发生什么吗?
正因为人生充满了变数,才更显得有意义的多。
“若是重锦这一次能平安回京,我就和他分出去过,再也不管叶家的那些争斗了。”陈静萱攥紧了帕子。就因为那些毫无意义的家业纷争,她经历了这么久的煎熬,重锦至今还在外面生死未卜。
这样的日子她实在是受够了。别人要怎么去争是别人的事,她根本就不稀罕。
不说重锦自己能挣钱,就是用她的嫁妆,也足够他们夫妻一生衣食无忧,过着富足而康泰的日子。
她是真的怕了。
“你先别多想,若是重锦此时平安的话,想来他会尽快想法子和家里人联系上的。”谢祎说道。以叶重锦的为人,若是平安无事,必然会想尽办法给家里保平安。
他心里也肯定很清楚,这个时候家里人都很担心他。
待陈静萱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谢祎便带着她一起去见沈醉和公孙崖。
谢祎详细的问起南疆的一些事宜,沈醉便大概将事情说了一番,公孙崖做适当的补充。
其实不少事情公孙崖在信中已经和她说过了,如今再说起的,不过是一些细节了。
“对不住,这一次没能将重锦带回来。”沈醉对陈静萱说道,“不过我安排了人在南疆继续寻找重锦,一旦有了重锦的下落,便尽快告知我。若是重锦知晓家里这样担心他,也必然会尽快赶回来。”
南疆的叛乱已经结束了,如今的南疆倒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留了人整饬南疆的事宜,在平定叛乱之后还清剿了一些匪徒。以前的南疆神秘而又危险,蛊毒本就令人谈之色变,还有匪徒横行,简直就混的很。
就连朝廷在南疆设的官衙也是形同虚设。不过好好整顿过后,想来南疆会有很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