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看过,应该不会看错。”
“诚郡王要是假的,还真是大事了。”谢祎只觉得头疼的很。那这个诚郡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假的,是否从军中回来的就是假的?
想要替代诚郡王,的确是从那个时候就替代最好。诚郡王去了军中那么久,即便是回来后某些习惯不太一样了,都还可以说是在军中有的改变。
“我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假的。”
“其实我只是没和你说起郡王府的事。”谢祎叹息一声,说起郡王府的宇文芮是假的,还有老太妃被囚禁的事来。“若诚郡王是假的,或许老太妃被囚禁一事也就有了解释。”
她本以为诚郡王是想要隐瞒宇文芮不在府中一事,难道他想要隐瞒的,其实是自己的身份?
可是也很奇怪,老太妃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发现了诚郡王是假的,为何当时让轩辕平给她递纸条的时候不说清楚?
真是让人一头雾水。按说这个世上,最熟悉孩子的就是母亲了,若诚郡王是假的,最不容易瞒过的就是太妃。
“竟还有这样的事?”邱芷大惊,“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此事你不要在和任何人提起,事情到底如何,还要查清楚了才知道呢!”谢祎拍了拍邱芷的肩膀。“天色晚了,你今夜便留在府里吧!”
“好。”
谢祎便让人安排邱芷在府里住下。邱芷似乎还是惊魂未定的模样,只怕是今日在郡王府的发现着实吓到她了。
谢祎径直回了屋,轩辕启正在沐浴,她便过去给帮他搓背,顺便和他说起邱芷告知她的事。
想着诚郡王可能是假的,其实她心里也很惊慌。若是诚郡王可以被替代,那么是否也可以有别的权贵官员也被替代?以这样的方式,简直是可以悄无声息的将奸细渗透进来。
想想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又想做些什么?
这个时代的假面具,真的是在挑战着她的认知。在她看来,这完全就是比整容还要可怕的技术啊!
轩辕启微微皱眉,“自从堂兄回京后,我便没怎么见过他。”
谢祎仔细一想,诚郡王回京之后,差不多宇文芮也就告病,然后诚郡王便为了表示夫妻恩爱,一直在府里照顾宇文芮,很少外出。
这也大大减少了诚郡王和过去的熟人相见的机会。
但凡熟人便会有一些仅有彼此知晓的事,很容易会露馅。
想要完全没有破绽的假装成另一个人,其实只有面目相像是不行的。只有面目相似,还是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绽的。
所以诚郡王一直不出门,是否就是想要隐瞒自己冒牌货的身份?
“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试探他?”谢祎问道。
“要说对堂兄最熟悉的,便是太妃和梁氏了。”
“你的意思是,接梁氏回京?”“其实可以试一试。若在郡王府的真不是堂兄,事情也就好办了,直接抓了就行。若是我们弄错了,也可以用他囚禁太妃,不孝之名暂时将他关押。”轩辕启说道。“不让他做什么对祁国不利的事,总是好的
。”
本来他还想着不用急着动手,可以再等一等,等到堂兄自己露出马脚来,那个时候动手也更为合适。
若是动手了却找不出什么证据来,难免让人诸多猜疑。
可如今,情形便又不同了。
“你若是决定了的话,我就让人去接梁氏回来。”谢祎倒也觉得将诚郡王抓起来是不错的决定。
但凡有可疑的人,便要多小心。虽说一直让人留意着郡王府那边了,可若是诚郡王真的想要闹出什么大乱子,他们也未必能及时制止。
“就这样吧!”
躺在床上,谢祎却迟迟睡不着。
“我真觉得可怕。”好一会儿谢祎才说道。“若是连诚郡王都可能是假的,是否可能别人也是假的?”
轩辕启将她搂在怀里,“别胡思乱想,哪来那么多假的?要想假装成另一个人,总要对这个人十分熟悉才行。我当时假扮苏峻,可是听了他很多的事,何况不也没多久就没你看穿了?
“说真的,除非假扮的是一个没有亲人的人,否则很难不被人看出来。亲人之间是很熟悉的。”
“我就是担心,朝中会不会也还有人是假的?”谢祎叹息。
这件事还真是吓到她了,她真觉得睡不着。虽说不是自己身边的人,可还是觉得惊惧。“别多想了,朝臣们彼此熟悉,哪里是那么容易假扮的?堂兄那边可能出问题,是因为他曾离开过京城两年多,可没有哪个朝臣能离开朝中很久。”轩辕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