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在京城的宇文芮不是真的,是否可以用闻香蝶在试一试?”轩辕启看着谢祎。“我可以试一试,可没有宇文芮贴身的东西,不知道能否有用。”谢祎取出了擦拭过宇文芮长鞭的帕子。闻香蝶寻找人,总是需要这个人的气息。而一旦某种东西沾染的气息多了,便会混杂在一起,影响闻
香蝶的判断。
尝试了一下,闻香蝶却只在谢祎的身边盘旋。
“看来是没用的。”谢祎叹息。因为帕子是她的,上面自然沾染的更多的还是她的气息。
“不管猜测是不是真的,珩王那边,我也会做些防备。”轩辕启握了握她的手,“你别太担心了。”
“珩王若真是生了异心,很可能会和漠北的人联手对付祁国。”谢祎咬着唇。
本来团结一心,一致对外,那么强敌也没什么好怕的。可若是自己内部就先乱起来了,更会使得强敌趁虚而入。
珩王一旦谋逆,还真不是小事。而宇文芮若是已经离开了京城,他们更是无法掣肘珩王。
“事到如今,即便是如此,我们也是要应对的。珩王已然带兵离开,纵然后悔也无力挽回了。”轩辕启感慨。
哪怕事情真的到了最糟糕的地步,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如今倒也不必满腹忧心。
“阿启,到了那个时候,你是不是会出征?”
“若是珩王真和漠北联手,我自然是要出征的。到那个时候,京城的事,还要你多为我盯着。”
谢祎叹息一声,却不知道要再说什么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阿启如今还是摄政王,更是责无旁贷。
她能做的,也只有处理好家里的事,让他无后顾之忧。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自然都是支持你的。”好一会儿谢祎才说道,“家里的事你也不必担心。”
次日,谢祎也收到了温瑗发出来的牡丹宴的帖子,说是牡丹盛开的正好,故而邀请谢祎入宫赏花。
在牡丹宴前一天,谢祎出了一趟京城,到道观去看了看梁氏,也问起道观这边是否有天圣道姑的消息。
“道长自从离开后,便再无音讯了。”梁氏叹息一声,“听闻南疆叛乱,我也很是担忧。”
“我也是担心姑祖母她如今还在南疆,会有什么危险。”
“不过温家到底在南疆势大,即便是南疆有人谋逆,只怕道长她也能全身而退。”梁氏给谢祎倒了茶。
“希望一切能好吧!”谢祎又和梁氏说起轩辕平给她字条的事来,“你在郡王府多年,在你看来,老太妃和诚郡王的关系如何?”梁氏大吃了一惊,“母亲竟然会被囚禁?郡王不管在外面如何,在家里却着实是个孝子,一向都对母亲恭恭敬敬的,孝顺有加。母亲也是个慈和的人,mǔ_zǐ之间可以说感情深厚,从未有过口角,更别说撕破
脸的事了。”
对于诚郡王这个人,她早就没什么感情了。要算起来,也着实觉得当年是爹娘瞎了眼,让她嫁了这样一个人。
可诚郡王的孝顺,这一点她还是肯定的,至少那些年她看在眼里。府里但凡有什么好东西,诚郡王最先想到的就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