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离开了些时日罢了,哪里就这样严重。”谢祎笑笑。
说了好一会儿话,珩儿便说困了,谢祎送了他去谢祎。哄着珩儿睡着了,谢祎才出了珩儿的屋子,却发现苏惠站在屋外。
“怎么还不去睡?”谢祎看着苏惠。
“我……就是睡不着,想和嫂子说说话。”
“那就走走吧!”
两人便一路走着,夜里的园子倒是显得很静谧。微风吹拂,这样的天气,夜里也不会觉得凉。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谢祎问道。
苏惠咬了咬唇,“嫂子说,南疆的叛乱,是否会很快过去?”
“这还真说不清楚的。”谢祎叹息一声。谁都无法预料南疆的叛乱会持续多久,还要看沈醉多久能破南疆。
一场战争什么时候会结束,实在无法提前知晓,也只能是慢慢等着结果。
或许会僵持很久,也就可能没多少时候就结束了,都不好说的。
“你是在担心谁?沈醉?”谢祎看着苏惠的眼睛。
苏惠眼神飘忽,脸色发红。看着苏惠这个样子,谢祎笑了笑,“我们阿惠还真是长大了。”
“嫂子说什么啊?”苏惠微微低了头,扣着自己的手指。
“是人都会长大的,用得着害羞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极寻常的事。”
“嫂子真是越说越远了。”苏惠咬了咬唇。
谢祎握了握苏惠的手,“不要太担心了,我会让人留意南疆那边的事。何况公孙神医也往那边去了,只要有法子能克制南疆的蛊毒,小小的南疆也就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南疆之所以敢叛乱,倚仗的也就是蛊毒罢了。
若是没有蛊毒,南疆那么小的地方,哪里能有多大的战斗力。
或许,总不至于所有南疆的人都有反心。太皇太后的母族温家可也是南疆的大族,想来以皇家和温家的关系,温家应该会站在朝廷这边才对。
若是南疆内部就不团结,有人肯帮助朝廷这边,那这一场叛乱便不能持久。
“可南疆用蛊用毒都很厉害。”苏惠还是满眼的担忧。这一次泸州的灾难就是南疆人弄出来的,而当初大哥中南疆蛊毒,也差点丢了性命。
想到这些,她的心里真的是很乱。
如今北方还正是乱的时候呢!偏偏南疆又出了事。
“不管南疆的人有多厉害,事情总是能解决的。还是放宽了心的好,你总是忧心忡忡的,反倒是让自己难受。”谢祎拍了拍苏惠的手。
“当初兄长出征在外,我便担心不已。”苏惠苦笑。没想到那样的感觉,如今还要再和感受一次。
当时兄长离家,她真的是日夜担忧,就怕战场上刀剑无眼,兄长会不会受伤?又会不会丢了性命?
最终,到底兄长还是没能活着回家。
她是真的很害怕。
战场上刀剑无眼,局势瞬息万变,如何不让人忧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