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祎给轩辕启倒了茶,便问起陈静萱今日说起的事。轩辕启叹息一声,“没想到你也知晓这个事了,泸州那边的确是颇为严重。当地官府本只以为是天寒引起的病症,不需多少时日便都能好起来。却没想到情形越来越严重,得病的人正在急剧增加,这才上报
的朝廷。
“我已经让人调集一些御医和京城的名医前往泸州,又从泸州附近各地调集药材。希望能尽快压制住这病的蔓延,否者事情一传开,难免人心惶惶。”
自来这样传的很快的病都是很令人惊惧的。
“我用闻香蝶找一找公孙先生吧!若是他肯出手相助,想来情形会好一些。”谢祎说道。
“也好,不过你让闻香蝶给他送封信吧!他本不是朝中之人,看他是否愿意帮忙吧!也不必勉强。”
“我知道。”谢祎揉着额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真是让人烦忧。”
“其实朝中总有这样那样的一些事,这也不足为奇。”轩辕启握了握谢祎的手,“别太忧心,我没和你说就是不想你为了此事又忧心忡忡。我们能做的自然要做,可做了之后也只能等结果。
“过分忧心,反倒是让自己的日子也很难过了。”
“对于是否发兵漠北,朝臣们怎么说?”
“还是老样子,有支持的,自然也有反对的。文人墨客,大多还是求的太平安稳,觉得漠北不犯祁国,倒是不该先出兵去招惹。倒是武将里主战的多,如今正茬个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
“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想出兵吗?”谢祎看着轩辕启的眼睛。
“我的确是想一举铲除隐患。虽说漠北还没有冒犯祁国,师出无名,可漠北若真的发展下去,必成大患。”轩辕启叹息一声。
谢祎抿了口茶,寻常时候的确都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政治面前,却到底又不同。
要说起来,漠北至今的确是没有冒犯过祁国,祁国贸然出兵,可以说是不太道德的。
可若是任由漠北发展,她心里的确有些忧心。果然人心都是偏的,在她眼里,祁国的子民比起漠北的子民而言,还是要更为重要的多。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便一直都属于祁国,虽说她并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国家,可她内心里,还是已经将祁国
当成了自己的国家。
在考虑事情的时候,她先想到的不是人人平等,而是祁国的利益。
维护自己的国家,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心性。
“你心里既然已经有了结果,那么你做什么,我自然都是支持的。”好一会儿谢祎才说道,“我相信你不管怎么做,都是为了祁国,为了我们这个家。”
“我和段宸详谈过,会尽快定下盟约。不过联姻之事,他没有一口答应,也没有回绝,只怕是还在斟酌。”轩辕启说道。
“联姻之事也不必勉强,说到底,联姻纵然稳妥,这个世上也远没有利益来的稳妥。”谢祎说道。
在国家与国家之中,真的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像是春秋战国之时,各种乱象丛生,今日结盟,明日毁约;打完了仗,很快又结盟对付其他国家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若是发生在人和人之间,或许还会有打架过后能记仇很久,甚至于老死不相往来。
可政治面前,却真的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