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一次,倒是没怎么说上话。”
“我曾在梨园见过他,就是关于你弑兄的流言沸沸扬扬的时候。”
“你怀疑他和梨园的事有关?”
“倒也不是。”谢祎摇摇头,“那些时候梨园热闹的很,去梨园的人那么多,总不会谁都和梨园的事有关。只是,他的相貌让我留意到罢了。我那时候还想,他和你的相貌那么相似,或许是皇族中人。
“如今看来,倒是和你并非血脉之亲。大抵人有相似吧!我只是想啊!太后看上这样一个人,是否还对你旧情难忘。”
轩辕启笑了笑,“时过境迁,她如何想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里如今只容得下你。”他握住了谢祎的手。
阿瑗真的是他回不去,也不再想要回去的过去了。岁月如梭,他知晓人生终归是要往前看的。
过去的不必追悔莫及,倒是如今拥有的,还要好生珍惜。
阿瑗在想些什么,他不再去关心。她有她的日子,他也是,一别之后,各生欢喜。
“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怕她做出什么事罢了。”谢祎叹息。女人的执拗,有时候是会使人疯狂的。
“她还需要我为睿儿巩固江山,不会做什么疯狂的事。何况我知晓,在她的心里,谁都没有她手里的权力重要。”轩辕启苦笑,“何况她如今有邱韬在身边,想必,也不会对我有什么执拗的心思。”
“皇族不最不喜这样的事吗?你倒是一点愤怒的意思都没有?”谢祎紧盯着轩辕启。
似乎历朝历代,皇族都很难容忍嫁入皇家的女人和别人苟且,这是很伤皇族颜面的。
虽说历史上也有一些太后养男宠,可难免都会被人诟病,在史书上也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相对而言,人们对于皇家的公主养男宠接受度反而要高。
就像是段宸灭门之案,也都是因嫦姬而起。
本来嫦姬是死是活,本就不是重要的事,先帝的一个殉葬的妃嫔罢了,也引不起什么轩然大波。
错的是嫦姬是先帝的女人,却和他人苟且生下子嗣,丢尽了皇族的颜面。
“这种事本就可大可小,历朝历代也少不了这样的事。”轩辕启笑笑,“本来我的曾祖父那时候,朝廷是定过律法,许寡妇再嫁,婆家不得阻挠。只是到了如今, 却是形同虚设。”
当时这样的律法一出,便有很多人反对,主要还是很多婆家都觉得女子嫁进门了,便生死都属于自家了,容不得再嫁。
故而开始闹的动静很大,后来却渐渐沉寂下去了。也少有人家真的去实行,很多婆家依然是阻挠儿媳再嫁。
而随着曾祖父的过世,朝廷对这个事也是一派冷待的样子。
若是寡妇愿意再嫁,而婆家不阻挠的,自然也就没事。若是婆家阻挠的,即便女子和娘家闹到了衙门,衙门也说是家事,由着自己去协商处置,主要还是婆家说了算的样子。
再加上祖父登基之后,下过令,寡妇若为夫婿守寡三十年,便可被封为“贞妇”,受到朝廷的嘉奖。
贞妇的后人若是读书的,在考秀才的时候有一定的优待。
如此一来,若是有儿子的寡妇,便为了后人也不再主动改嫁。即便是有心,婆家也会为了孩子而极力阻止。倒是祖父的这条律例阻挠了曾祖父的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