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有不少孩子,可一母同胞的孩子往往要更为亲近,不是异母兄弟可比。
“我知道,其实皇兄也没有真正的做对不起我的事。”若是蛊毒和御酒刺杀都和皇兄无关,皇兄事先也并不至亲,他自然也没什么可怨恨皇兄的。
至于阿瑗的事,既然他都已经放下阿瑗了,自然对皇兄也没什么可怨恨的,就是对母后的所为,也释然了许多。
还很在乎一个人一桩事的时候,若出了变故,便真像是天都塌了。
时过境迁,一切都烟消云散,其实才清楚,天到底塌不下来,所有的阴霾都会有退散的一日。
有时候真是命,若非当时皇兄临终,有些话阿祎不会去问,皇兄也未必会真心的回答。那么有些答案,便可能永远都不清楚。
若是皇兄好好的,有些问题一问出口,他们的感情便很可能回不去了。
若是皇兄的回答有那么一点迟疑,他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对。
要是皇兄没做过,他的怀疑便也很可能伤了他们的情谊。
有些话在口中咀嚼千遍,始终不能问出口。非要到那样一个时刻,才迫切的要去弄个明白。
谢祎看着他的样子,知晓他是真把温瑗放下了。
一直以来,在她看来,最难对付的情敌不是沈清歌,而是温瑗。毕竟轩辕启对沈清歌没有半点想法,可是温瑗却是他的青梅竹马,他的初恋,这身份如何不让她忌讳。
再是自信满满,偶尔也难免有那么一点迟疑。
有时候男人和女人的心思真的差好多。在女人的眼里,选择了新的爱人,那么旧爱也就注定尘封了,成为过去了,很多都会一心一意和选择的那个人过日子。
可有些男人,往往是得不到的总耿耿于怀,总是觉得得不到的,曾失去的,都是最好的,谁都比现在身边的强。
所谓灯下黑,越是在身边的,越是难以看到好。
何况初次听到他说曾想和一个女子厮守一生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真真切切的感伤。
“困了就睡会儿吧!”轩辕启拿了披风给谢祎盖上,天气凉下来了些,还是要多注意身子。
“我看安献郡主那意思,似乎时隔几年,依然非你不嫁的样子啊!”谢祎定定的望着他。
“小姑娘以前说说而已,不必当真。她若是敢再找你的麻烦,我自然会处置她。不过她那性子,你还是躲着她些的好。没头没脑就动手的,小心伤到你和孩子。
“你也不能同她动手了,身子渐渐沉了,如何能随意和人动手。她若真是堵到你了,就让护卫对付她。”
“好。”谢祎点着头。
“珩王怕是要在京城住着日子,这丫头自然也不会走,能不见她就不见她。”
“我看她未必会去陈家找我,就是要找,也是去王府找你。”与其缠着情敌,自然不如缠着正主。
宇文芮应该也不是傻子。这个时代长在富贵人家的,哪里能有几个真正单纯的人。父母往往知晓富贵人家的残酷,也不会刻意的将孩子培养的过分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