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的话刚脱口,就见木葵急急的走出来,脸上神色黯淡,哪里还有平时笑嘻嘻的讨喜样子,这般疾步的走着,迎面就看见沈婳和煜哥儿,还有旁的坠儿。
木葵先是一愣,似乎是不敢相信一般还揉了揉眼睛,再眨巴眨巴认真看,这时候才露出一抹欣喜,“表小姐?小公子,您终于回来了。”
沈婳早就察觉到木葵的不对劲儿,她的额头浸着一层薄薄的汗水,这屋子烘的虽然热乎,可不至于让木葵热成这样,便也来不及更换衣物的问道:“麒麟居可是出了什么事?”
木葵也没想要瞒着,即便表小姐不问,她现在也是要说的,舔了舔唇,“刚刚红玉被海妈妈叫去了蘅芜苑老夫人那!我自然要问问怎么回事,海妈妈照拂咱们,偷偷的与我说了仔细,原来是倒卖药材的小贩蔡家二儿子携着老娘来咱们府里讨人了。”
坠儿倒吸一口气,不用想也知道讨要的是谁,“讨要红玉姐姐,为何?”
沈婳虽然不曾说话,只静静的听着,可脸上的沉静就像是暴风雨来的前奏,“木葵你继续说,讨要的名头是什么?”
“这我就不知了,木槿已经去了前院打探,又派了小厮出府通知大小姐,我也是急坏了,坐不住正想去蘅芜苑再看一看情况,没想到表小静您就回来了。”
沈婳豁然站起身子,脱去狐毛大氅,“坠儿你留下来照顾小公子,我现在就和木葵去蘅芜苑看看。”
坠儿点点头,路上沈婳又问了些情况,“你可知道那药贩子是个什么人家,那蔡二又是什么人?”
木葵老老实实的回道:“我向府里消息灵通的老人打探了下,听说这蔡家是半年前才入的京城,还出过一桩子命案,蔡家用一笔银钱将一个青楼姑娘赎回家,没成想只半个月就死了,投井自缢而死的,听说是那蔡二房中有怪癖,最喜欢女子痛苦落泪叫喊,生生的将一个青楼姑娘逼死的。”
沈婳抿唇,凝着眉梢,一时猜不明白,即便那蔡二喜好落泪的姑娘,如何就和红玉扯上关系了,还闹到老夫人那去讨要人,再如何说红玉也是她的丫鬟,到底讨要的由头会是什么?
莫非是……
沈婳一想到这里,心里一凛,步子更是快了,若是有心之人逼迫红玉,依着红玉不愿给自个儿招闲话的性子,定是什么别人泼过来什么污水都要往自个身上安的,到时候她哭哭啼啼的又说不明白,可就真的要让人讨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