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其实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只一心按照医书说的做,其实完全不成章法,若是有老中医看见了,定然会骂她胡来了。
剩下的几十根针,都被欢颜依次扎进了钱英的身体,顺着后脑一路扎下来,直到膝盖处,像刺猬一般,寒光闪闪的,看着很疹人。
钱英则毫无感觉,而且似是睡着了,十分放松。
“人呢?都去哪了?”屋外响起了浑厚的男人声音,顾景然忙跑出去,冲他老子,军区的一把手顾军长顾泽明嘘了声。
“爸,别出声!”
顾泽明是个牛高马大的彪形大汉,国字脸,英气勃勃,同他儿子顾景然连一分钱都不像,站一块儿谁能看出是爷俩?
倒是顾景娴的相貌,有几分随了顾军长,顾景然那是纯属基因突变了!
“你妈怎么样了?”顾军长脱下被汗打湿的制服,只穿了件汗衫,准备进屋去看妻子。
顾景然扶额叹气,拽着他老子去换衣服了,有小姑娘在呢,总得穿得稍微庄重点吧!
他爸可真是忒不拘小节了!
欢颜扎完了所有的针,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但还没完,欢颜大拇指和食指中指同时捏住银针,轻轻地捻转,每根针都转几下。
过了约一刻钟左右,所有针都捻转完成,欢颜长吁了口气,额头的汗珠已有黄豆大了,随时都能滴落下来。
一块散发着淡淡的熟悉气息的蓝格子手帕递了过来,欢颜抬头看到了沈墨寒的大白牙,抿嘴笑了,接过手帕擦拭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