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什么,你就答。不答的话,就别怪我在你这脸上划一道疤。或者骗我的话,我这剑呢,剑背涂的全是毒药,被我的剑锋划过的伤口,只要我的剑背轻轻一碰,马上染你。”钟芷嫣斯条慢理的说。
“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答!不要划花我的脸啊!”金嬷嬷马上就飙泪了。她这种女人,把皮相看得比她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又怎么能让自己的皮相有一丝一毫的伤害?
刚才伤别人手都没抖一下,现在别人要对付她了,整个人都在抖。
钟芷嫣已经连鄙视这种人的心情都没有了,直接就问:“金粉阁的靠山到底是谁?”
“年、年家!”
“河语就是受那个年家的庇护的?”
“是!好几年前,她拿着一大笔钱给我,让我在这里开一个金粉阁。还说这里的城主年家会给我撑腰。”
“你定时会去见她吗?”
“不、不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河语在几年前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知道她在那里吗?”
“好、好像是在京城。我那时候问她去那里,她说会留在京城的!”
“为什么我一问起河语,你们就如临大敌?”
“哎呀!河语在走之前交代过,谁来问她都要说不知道,不然金粉阁也会跟着遭殃的!你说我敢说吗我?”
“现在又不怕了?”
“我怕啊!可是更怕你的剑好吗!”金嬷嬷简直崩溃了。那尖锐的剑尖不停的在她的衣服上滑动,明明没动什么,都已经划开了好几个口子。可见,剑锋之锋利啊!
“河语到底是谁?”
“河语就是河语啊!我还能怎么说她啊?”
“有没有她的画像?”
“没、啊、啊!小心你的剑!”
“到底有没有?”钟芷嫣剑尖停顿在金嬷嬷的眼睛上,慢慢的说:“要是我找到有,当心你的眼睛。”
金嬷嬷猛地闭上眼睛,尖声说:“有!有!柜子里面有当年我们几姐妹一起画的画像,里面穿着黄色裙衫的就是河语!”
“你去给我拿出来。”
钟芷嫣对于逼供那是一个驾轻就熟了。天晓得她在找到刘平那条线之前,找了多少个人,又在多少个人身上逼供。
金嬷嬷拖着软弱无力的身躯来到柜子面前,打开,抓出了一把画卷。
然后猛地朝钟芷嫣一砸!
自己抱着一副画卷就往门口冲去!
眼看马上就碰到门边了,一个银白的剑尖却堪堪插进金嬷嬷指尖和门的缝隙中,生生削掉了她半只手指头的肉。
钟芷嫣面无表情的看着抱着手指在地上痛的打滚的金嬷嬷。
这姑且算是替雪儿报的仇。
被金嬷嬷痛的跌出一边的画卷,钟芷嫣慢慢的用银剑挑开……
“诶?金虎你怎么躺哪儿了?”
门外传来一声惊呼。
钟芷嫣一惊,迅速的打开画卷,匆匆找到那个用着小楷眷写着“河语”的人像。
怎么会是她?
钟芷嫣眼睛猛然瞪大,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就被人用力的在撞着!
不稍半刻,门就会被撞开。
要是自己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会很麻烦,钟芷嫣连画卷也来不及带上,打开窗户就跳了下去!
金粉阁依淮河而建,正门向着大街,另外一边自然就是淮河了。
身后那些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远,钟芷嫣一头扎进冰冷刺骨的淮河里面……
“无盐,上台奏琴后袭击金嬷嬷,现跳落淮河。金嬷嬷为找到琴,今告众人无盐跳河,请求众人求其一命……”
一封紧急密信在苏中熙的手中被狠狠地握成一团!
这算什么?钟芷嫣到底想做什么?跳淮河?淮河在两个月的大雨下,水位不知道涨高了多少,更不要说现在天寒地冻,她还要不要命了?而且,为什么要袭击金嬷嬷?金嬷嬷弄这么大张旗鼓的,钟芷嫣到底在那里青楼都在做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