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国师即使哀叹自己的学生有了个疯婆子拖后腿,却无可奈何,不敢说出任何一句护着学生的话了。
最后的判决是,皇上念镇国公护国有功,且放火的主使是其夫人,在边疆的镇国公并不知情。但是镇国府上出了这样泯绝人姓的疯子,镇国公难辞其究。镇国府上十二位夫人,全部处以死刑,还有她们的亲近的仆人,也以没有劝住主子为由,一起陪葬。
人数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九。
这就是朝史中最著名的“青楼二十九”一案。因其最初原因就是因一名青楼妓女所引起的,也就在二十九前加上青楼二字,以警后人。
京城最大的两尊大神狗咬狗骨的时候,苏中熙和裴昌海正在裴府内,悠闲的赏雨景品茶下棋。
他们都是纨绔子弟,连名字都传不进那些干正经事的大人贵人的耳朵里面,虽然有刑部的找过他们两个,但是也就是走了过场,随便问了几句就走了。
谁都没想到他们两个身上,谁也没想到年何两家公子的对上,是有人故意为之,而这个人,是京城里面最不学无术的翘楚——苏爷。
而这,只是苏爷这盘棋的第一个子而已。
外面风头火势,两个人为了安全起见只能低调的串串门,顺便坐实外面的“怂蛋”的传言,那两家公子,出了点事情就吓得做起缩头乌龟了!
这天轮到苏中熙到裴府了。
一看见在亭子里面吃着精致的点心,身边还站着个身亭如玉的蓝栢,一脸春风得意的裴昌海,苏中熙脸都黑了。
亭里没有外人,裴昌海什么事情都不瞒蓝栢,苏中熙也懒得去防他。
“完了?”裴昌海一看见走一身低气压走进来的苏中熙,就慵懒的开口问着。这日子呀,真的是快活赛神仙了。因为低调的关系,现在所有的行动一切停摆,相当于放了所有人一个月的假,而裴昌海天天在府邸里面守着他的小管家过日子,得空偷了小嘴儿,睁开眼睛这人就立在身边,晚上也是抱着睡觉的。一个月下来,咱裴小公子俊脸都圆润气色好了不少。
反之苏中熙,淡淡的表情蒙上一层阴翳,不需要扮纨绔子弟的时候,连眼睛都是压得人几乎站不住脚的锋利。这苏爷的脾气,在这一个月里面,又见长进了。当然,他低下的下属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裴昌海可是门儿清的知道,这一个月以来,那个钟芷嫣在金粉阁那里,该教琴教琴,该吃吃,该睡睡。不管是谁去劝她离开那个金粉阁都没有。苏中熙也没少偷偷的跑过去,但是讲不到两句就被钟芷嫣给彻底无视掉。
来硬的怕伤着她,来软的压根不买账,去找金嬷嬷,那个躺在床上都全身都是伤的金嬷嬷居然还惦记着那劳什子的花魁祭,说什么都不肯赶钟芷嫣走。金粉阁刚刚出了这样一件大事,苏中熙还真不好再在金粉阁动手。不然很容易惹火****。
苏中熙后槽牙都要磨平了,还是拿钟芷嫣没有办法。
最后看着还有几天就到那个所谓的天下花魁祭了,到时候,天下花魁祭在汴京举行,钟芷嫣肯定要亲自带着学生来的。到时候,苏中熙会亲自把钟芷嫣扣在汴京的。
今天是镇国府上那二十九个人行刑的日子,街上人潮涌涌,个个都翘首以盼着作恶多端,在京城里面横着走的镇国府那些疯婆子人头落地。
镇国公上交了帅印和兵权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就连今天他的众位妻子行刑,也没有出来送她们最后一程。老百姓都在感叹说:恩爱不移是夫妻。可这十二个女人都嫁的是负心郎,这都要死了,都不来看最后一面,送最后一程。当真是个混蛋。
杀人也不过头点地,这一天正午,菜市口彻底的被血染红了一层。
苏中熙在临近菜市口的酒楼厢房里面,冷眼的看完了整个行刑过程,才来的裴府。所以裴昌海才会这么开口就问。
“嗯。”苏中熙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随后坐下,蓝栢马上上前为其倒上一杯名茗。
裴昌海眯着眼睛看蓝栢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青白的骨瓷茶壶,温润如玉的样子,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而后,又懒洋洋的开口说:“镇国府上全养了一堆疯婆子,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的出来。本来也没想动镇国府太多的,倒没想到,自己把自己捅死了。女人真蠢。”
“那些从小就是人上人,荣华富贵,别人在其头上拔根草,恨不得毁别人一块田的主。有今天很应该。”苏中熙冷冷的说。本来他的计划里面,根本就没有这群老母鸡什么事情的,无非就是何小公子一死,年小公子一死,两家开始狗咬狗骨头,幕后的靠山肯定要出来斗上一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