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君子冷掐住了咽喉,苏绾眼中满是惊惧,甚至失声惊呼出来,但是谁也不知道她的心中是期待的。
君子冷说她只是他身边的一条狗,可是他却并不知道狗也是会咬人的。
她现在是不得不听命于君子冷,甚至还要装出一副忠心耿耿,乖巧听话,全心全意都扑在他身上的模样,但是却不代表她不会有自己的算计。
只不过,有时候她的算计也只是白费心机。
“认识有何用,总归只有一死。”拓跋烈声音冷淡如冰,狭长的凤眸甚至并没有朝苏绾看去,俨然并没有一探究竟的想法。
他放在心上的人不多,就算被君子冷扣在手中的女子是他认识的,但是胆敢在背后算计他的人绝对是敌非友。
既然如此,死了也就死了,认识又算得了什么?
甚至,他根本一点也不关心她的真实身份。
认识也没有用?
苏绾一愣,旋即忍不住嘶哑着声音喊道,“真的不论是谁都只有一死吗?如果是姬清呢,是她呢?”
她想要试探一下拓跋烈和苏言的心意,没想到试探出来的竟然是这种结果。
因为被君子冷掐着脖子,她的声音不复原来的婉转动听,甚至有一种犹如砂纸在木头上打磨的沙哑感觉,根本听不出原来的音色。
“姬清?”拓跋烈冷冷反问,“你也配和她比?”
他的话语之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鄙视,甚至还有满满的讥诮,似乎在冷嘲苏绾的不自量力。她一个只敢在背后装神弄鬼,现在又被自己的主子抓在手中当盾牌的人,究竟有什么资格和姬清相比?
不过,从这短短的两句对话之中,拓跋烈已经猜到了面前这人的身份。
和他一样想到的,还有苏言。
苏言的心中早就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此刻见到苏绾这样子,还有什么不懂?
他远远的站在一边,只是冷冷的看着,只是眼中的神色十分的复杂,还有一丝隐隐的沉痛。
“呵呵……”苏绾冷声笑起来,“你说我不配?”
听到拓跋烈这冷然的话语,君子冷还没有动手,苏绾便抬手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苏绾原本便生得温婉柔美,此刻因为带着人皮面具久了,一张脸呈现出一种病态苍白,更显得楚楚可怜了几分。
熟悉的脸出现在拓跋烈和苏言的面前,他们两人心中的猜测皆是被证实,只是心中各有不同的感觉。
苏绾没有去看苏言,而是目光直直的看着拓跋烈,盈盈楚楚的凄楚神色配着略显苍白的脸颊,看上去更加可怜。
她缓缓问道,“拓跋哥哥,你说……我不配吗?”
“我的态度你不是很早就知道了?”拓跋烈声音仍旧没有一丝温度,甚至不因为再次看到苏绾而有情绪波动,他声音凉薄中带着一种让苏绾绝望的冷,“很早之前我就警告过你,不要再对我身边的人出手。可是,似乎你根本没有记住我的这句话。若是我猜得没错的话,不仅这次背后是你在捣鬼,在我和清清大婚之时发生的那些事情,应该也逃不脱你背后操控的影子,我说得可对?”
大婚之时,如果不是姬清心思灵巧,懂得让紫狐传信给他,也许他们的大婚根本不会顺利的举行。
甚至,他还隐隐有一种感觉,那便是他知道的不一定是全部的事情,也许事情比他所知道的要更加的复杂。
除开这些不说,他可还没有忘记有人在他的吃食中下化龙草的事情。
化龙草对兽族有着极大的作用,能激发兽族的血脉之力,帮助兽族化形成人,但是……化龙草对他来说却作用却是完全相反的。
他身体之中有一半人类血脉,一半兽族血脉,化龙草的药效将他原本苦苦压制的兽族血脉激发,直接导致他无法保持人身,就算疯狂的索要了姬清七天七夜,他也无法将沸腾的兽族血脉之力重新压制回去,最终无奈变成兽形。
因为如此,最后他只能紧张的离开,生怕自己会吓到最在意的人。
如果不是冥冥之中仿佛有神仙在庇佑,让大婚在各种事端之中排除万难的举行,也许他现在还无法让姬清成为他的女人,名正言顺的女人。
苏绾做了这么多让他厌恶的事情,现在有什么资格用楚楚可怜的表情在他面前装模作样?难道,她以为她的演技能好到让他原谅她的狠毒?
“苏绾,你还做过一些什么?”苏言也开了口,身穿青衫的他看上去清俊如竹,然而却用失望的眼神看着苏绾,“这个男人是谁?可是当初在小院之中将你带走的那个?”
都在问她,都在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