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添花她懒得做,火上浇油却是做起来驾轻就熟。
“对了,似乎听说三皇子最爱眠花宿柳不说,还霸占了不少良家少女,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我也不信啊。三皇子看着如此文质彬彬,风度翩翩,虽然脚步虚浮了一点,脸色苍白了一点,精气神差了点儿,可也实在不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模样。”
“再说,您这么关心国事,想必心中还有一番打算,又怎么会没有节制,亏空了身子呢?听说三皇子上姬妾不少,却不曾有一人有孕,这后嗣都艰难了,想必三皇子比谁都着急吧?定然不会在外面胡闹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说完一大通话,姬清还有些意犹未尽,最后,来了一个总结。
她扫了在场的人一眼,淡淡说道,“若是以后有谁在我面前说三皇子一点不好,我可是绝对不会轻饶了的!谁说三皇子禽兽不如,衣冠禽兽?这简直是一派胡言!三皇子,分明比禽兽还是好上那么一些的。”
非常肯定的语气,甚至还认真的点了点头。
拓跋烈,“……”
众人,“……”
这……什么叫唇枪舌剑,这是最佳的演示吧?
拓跋烈是已经见识领略过姬清的伶牙俐齿,可是群臣却并没有领教过。
从一开始的端庄大方,到后来的讥笑怒骂,再到现在的……现在,似乎还真的不好形容了。
众人现在只有一个感觉,惹谁也不能惹了女人,特别还是一个伶牙俐齿,身份高贵,又脾气爽直的女人。
这简直是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忍着!
拓跋玉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气得几乎牙齿都在打颤,他愤愤的看着一脸淡笑的姬清,恨不得上前将她的嘴巴都撕烂才好。
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当众奚落过?
什么?
他衣冠禽兽,甚至说他姬妾众人还没有子嗣,说他亏空了身子?
这简直是大大的嘲讽!
若是能的话,他真的很想冲上去,狠狠抽她几耳光!
可是,他不能动,只能忍。
姬清现在是苍炎国唯一的灵师,还是身份高贵的蕴灵师,他就算笼络不到,明面上也不能得罪得太狠……至少,在今天,父皇和群臣都不会为他说话。
再说,就算他冲上去了,还有拓跋烈在那里如门神一般杵着,他只怕人没有打到不说,反倒会被打……
就算想要跟姬清算账,那也得私底下。
拓跋玉表情扭曲,忍下心中的怒火,阴冷的声音缓缓说道,“那就多谢姬灵师的关心了。不过……”
“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姬清却飞快打断了拓跋玉的话,客套了一番又故作惊讶的问道,“不过,其实刚才我不是在关心你,我是在讽刺你。难道三皇子这都听不出?哎呀,三皇子还真是愚钝不堪、智商有限呢!”
不等拓跋玉开口,她又说道,“三皇子操心二皇子封王不封王的事情,难道没有替自己打算过?以您做事总是走一步看两步的性子,接下来应该也要请皇上为您封王了吧?这封号也要称号,不如小女替您想一个怎么样?就定下‘慧’字好了,也算是寄予了不少期许。”
拓跋烈,“……”
众人,“……”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说的怕就是这种情况吧?
怎么都感觉姬清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女子,却有一种能舌战群儒的感觉?
在场的人虽然没有见到姬清在灵师大比之中自信的风姿,可是如今看到她这模样,却也算是间接的领略到了姬清气场全开的模样。
看着拓跋玉那俊脸扭曲涨红,眼神狰狞憋屈的模样,众人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以后绝对绝对不会让自己落入这种场面。
姬灵师说得对,三皇子就是不够聪明啊!
“你……那你呢!你为什么回避我刚才的问题,指不定你心里怎么嫌弃拓跋烈,嫌弃他的兽人血脉,所以才这么避重就轻,才这么急着转移话题,不是吗?”拓跋玉按捺了又按捺了,却再也忍不住胸中的怒火,冷笑着说道,“一个卑贱的兽人血脉,一个未婚失贞的所谓灵师,居然还在这里对我这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指指点点,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放肆!”听到拓跋玉说出这么混账的话,龙椅上脸色发沉的皇上呵斥出声。
刚开始一直是姬清在说,也的确是拓跋玉不对在前,他便放纵了姬清的行为,让她出出气。
可现在听到拓跋玉这话,他便知道再不开口的话,事情很有可能无法转圜。
“父皇!”拓跋玉却撩起衣袍跪下,带着哭腔说道,“求父皇为儿臣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