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拓跋烈再迟钝也发现,某人已经开始耍小性子了。
看着躺在地面上,倔强闭着眼睛的姬清,拓跋烈坚硬的心像是被浸润在温水之中的岩石,渐渐的,竟然有全部软化的迹象。
轻叹一口气,他低沉的声音悦耳得像是流淌的古琴音色,他开口说道,“若是你不好好活着,你怎么能再见到你在意的人?怎么能再见到我?”
“我活着,你已经死了,那怎么办?”姬清问道。
“那就继续活着,我总会回来找你。”
“若是你回不来呢?”
“不可能。”
“为什么?”姬清倏地睁开眼睛,“你就那么自信?”
“当然,因为我是你男人。”男人忽地俯低了身子,一双略微有些狭长的湛黑凤眸深深的看入姬清的眼底,他说道,“闭眼。”
哦,闭眼。
姬清下意识的,乖顺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在闭上的一刻,她却突地反应过来。她还在生气呢,还在和他争辩在关键时刻要不要自己独自逃生的问题呢,为什么她会这么乖巧的听到他的话,就闭上了眼睛,甚至闭上了嘴巴?
她想要将眼睛睁开,想要再继续表达自己的意见,可是男人却像是知道她的企图,炙热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眼上。
瞬间,酸涩的情绪犹如洪水袭来。
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不想再克制。
泪水像是清泉,从姬清的眼角滑落,一颗颗,很快成行,温热的泪水湿润了她娇俏白皙的脸颊。
“蠢东西。”男人低骂了一声,细致而认真的吻去了她的每一滴泪。
然而,姬清的泪水却越来越多,多到拓跋烈的动作再快,竟然也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他无奈的笑了笑,将姬清娇软的身子抱入怀中。
翻了个身,他将姬清紧紧的抱在怀中,以自己的身体为垫,不让她再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月色清冷,亘古不变。
无论世间如何沧桑变化,它总是无悲无喜的在高中冷然凝视着人间的悲欢喜怒。
银色的月光洒落在这片山谷,洒落在梨花林之中,洒落在躺在地面上的,静静依偎的两人身上。
人成双,影成双。
岁月静好。
回到二皇子府上,姬清径直被带到了拓跋烈的主院,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不过,身在同一间房中的两人,却并没有迤逦缠绵,而是在各自研究着各自的所得。
死里逃生之后,手中拿到的东西便显得越发的珍贵起来。
姬清得到了一柄紫色长弓,在拿到长弓的时候,她以为这柄长弓害得拓跋烈成了祭品,她并没有感觉欢喜。但是现在看着这柄造型华丽的紫色长弓,想到这有可能是一柄灵器,甚至有可能是神器,她便感觉极为喜欢。
迫不及待的滴血认主,姬清很快便感觉到紫色长弓和她建立了某种微妙的联系。
突地,眼前景色变化,姬清发觉自己不过眨眼之间,竟然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里?
知道有可能是长弓带来的神奇景象,姬清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仔细的打量着四周,想要看看究竟有什么端倪。
“小丫头。”突然,一道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姬清猛然回头一看,发现一个端庄美丽的中年妇人站在她的身后,一双盈盈的美目含笑看着她。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姬清却隐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在她犹如闪电一般的回想之中,她的脑海中恍惚掠过一幅幅壁画,最后定格在最后那一幅壁画的身上。
是她,就是那背着紫色长弓的女子。
“见过前辈。”姬清连忙行礼,生怕自己失了礼数。
“真是个乖巧的丫头。”美妇笑着说道,“看来,你已经猜出了我的来历……”
“是的。”姬清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晚辈曾经在地底迷宫的壁画上,和前辈有过一面之缘。”
“不用前辈前辈的喊,若是愿意的话,叫我一声云姨好了。”
“是,云姨。”姬清从善如流的喊道。
“你叫什么名字?”云姨的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我总不能一直小丫头的叫你吧。”
“晚辈名叫姬清。”姬清恭敬的回道。
“姬清……倒是个好名字。”云姨笑着点点头,看着姬清澄澈的双眸,心中有些满意和赞赏。
至尊灵根,性情看着也不错……这孩子,应该能帮她实现她的心愿吧。
她开口说道,“自我成为坠月弓的器灵这么多年,才终于等到了你。姬清,云姨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我?”
器灵?
云姨不是炼器师大人的伴侣吗?为什么居然会成为器灵?
姬清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美妇,眼中的惊讶简直掩也掩饰不住。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