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曾经也过得那么不容易。姬清侧头看了一眼昏迷过去的拓跋烈,他脸上的胡渣刮蹭在她娇嫩的脸上,没有叫她觉得难受和不耐烦,反倒让她有一种极为真实的感觉。
温热的呼吸从他的鼻腔浅浅呼出,暖暖的打在她的脸上,这种安心感让她又有种落泪的冲动。
挺好的。
她垂眸,扶着拓跋烈继续朝前走,耳中没有错过沈曦的话。
“您不知道将军以前身上有多少的伤疤,一道道,一条条,那都是在战场上的时候被敌军给砍出来的!最严重的一次,将军的左手臂被砍得几乎只剩连着一层皮,若不是救治及时,将军的手就废了!当时那血流得满身都是,可将军就算昏迷的时候,也没有放下他的长枪,右手一直一直抱着。”
“将军受过很多伤,可是没有一次是他自己给自己留下的伤……”
“将军最看不得人轻贱性命,哪怕是自损八百伤敌一千,他也觉得那是愚蠢之举。姬小姐,您记得不记得在远和山脉的时候。我们五百赤焰军被困在山中,三皇子带着重兵围困。那时候恰逢着将军二十岁的生辰,****两族血脉融合,得多凶残啊,兄弟们都说要杀出一条血路,不管如何也要把将军平安送出去。可是将军呢,他却坚持不肯。”
“他总说男人不死在战场上,那是一种耻辱。可是,姬小姐,您看,他这么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因为不知道如何跟你解释,竟然为了让你原谅他而自残。”
……
原来,他是这样的一个人。
从沈曦的口中,姬清认识到了另外一个拓跋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