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睡了!嗯?”
年息看着薄邢言,瘪嘴。
从浴室出来之后,年息和薄邢言都准备睡觉,这是薄邢言这么几个月来,光明正大地躺在年息身边。
“我一直在你身边!”薄邢言说道。
年息点了点头,“我虽然没有看到你,但是我都能感觉得到。”
薄邢言有些讶然,随而没了下面的话。
第二天,年息去了苏年所在的那家私人医院,年息觉得自己已经幸福了,想看看苏年。
慕祈年只是担心自己唤不醒年息,所以把蛋蛋给接了回来。
蛋蛋一直以来都在怪慕祈年,怪他对苏年不好,他觉得自己妈妈很可怜,她失踪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找她,他觉得,自己妈妈在别人的眼里都不重要,只有在他眼里,很重要很重要。
年息上前,扯过蛋蛋的手臂,却诧异地看到蛋蛋眼中过于成熟的森冷,愣愣地开口,“干妈低血糖,你陪我去买点吃的!”
蛋蛋看着年息的大肚子,跟了上去。
年息觉得有个儿子真好,有个像蛋蛋这样长得这么好又乖的儿子真好。
但是蛋蛋又说,“我干爹呢??”
年息瘪了瘪嘴,也有些疑惑。
蛋蛋低垂着脑袋,年息看不到蛋蛋的五官,只是听着蛋蛋的嗓音有些哽咽,“是蛋蛋错了!蛋蛋不应该强求着妈妈一直陪着蛋蛋!”
年息心里咯噔了一下,“蛋蛋……”
“我以为妈妈和爸爸之间的关系,就像干爹和干妈之间的关系,可是现在我才知道那是不一样的,别人都以为我妈妈是保姆!”
蛋蛋忽然转过身瞩瞩地看着年息狠狠抿唇,“妈妈怎么还不醒,是不是蛋蛋在妈妈心里不重要?”
年息心里一紧,她拍了拍蛋蛋的脸,“没有谁会在你妈妈心里的位置比你还沉!”
“你干爹是谁?”年息敛了敛唇。
蛋蛋脱口而出,“薄邢言呀!”
“你说,我是……”
年息指了指不知道在哪的慕祈年,“不会吧!”
说着又笑,“我怎么会是薄邢言的老婆呢?”
蛋蛋笑着,“为什么不是呀,刘妈还喊你少奶奶呢,您都喊青秋奶奶叫妈!我妈妈在慕祈年他家的时候,别人都喊她苏小姐!”虽然,他每次都试图纠正他们的错误,但是最后对结果,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回年息笑不出来了,她的心,嘭嘭地乱跳着,都已经跟不上节奏,脑子里,好像被炸开了一个连环炮,轰隆隆的,停不下来。
她是薄太太,那之前的那个姓连的是谁?
年息忽然顿下脚步,看向蛋蛋,“蛋蛋你,你去看你妈妈吧,我有事情,先走了!”
她在离开的时候,脑子有些发晕,脚下也变得不利落,怎么一下子,全又都变了?
年息挺着大肚子,回了苏氏。
苏景承在看到年息就跑到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一脸难看,心里微微咯噔了一下,对年息来说,这般来势汹汹的,貌似没什么好事。
“什么事?这楼上楼下的,至于这么气喘吁吁么?”
年息瞪着苏景承,态度异常的强势,“我、要见、薄太太!”
苏景承抓着稿子的手一紧,“不是说让你再等等,你想见,人不一定有空。
“那什么时候有空!”
“这个不太清楚,总得人家说了算!”
“那你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
“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苏景承开口道。
“骗人!”
说着,年息转身,又走了出去。
年息忽然抓过抓住一个同事的手臂,“你们知道,我和薄邢言之间的关系吗?”
结果大家一个两个往她身上飘白眼。
“谁不知道你俩是夫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