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被年息用力拍上。
楚竹南抿着唇,也跟了出来,从年息身后追了上去,从后面将年息环住,“宝宝,你准备要跟我举行婚礼了,这样对我名声不好!”
年息觉得异常的不舒服,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这样亲密的动作只有薄邢言才能对她做,使劲地将楚竹南给挣开。
楚竹南眸光有些暗淡,怔怔地看着年息,许久转过身,上了车马马上对司机开口,“开车!”
“那苏小姐……”
“她自己回去!”
说着,锋眸瞪向司机,司机点了点头,继续向前驶去。
年息站在路边,开始拦出租车。
可是不知道这些出租车是怎么回事,这些司机一个也不愿意将车停下来。
她给苏景承打了电话,苏景承很快来接她。
“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楚竹南呢?”
年息什么都没说,直接钻进了苏景承的车,“开车!”
苏景承年息既然已经和楚竹南打算介乎,这年息晚上回家这么晚了,作为未婚夫的楚竹南,难道不应该来接一下年息?
这个姐夫,还没有薄邢言来的让他满意。
对于前天还要死要活死都要和和薄邢言在一起的年息,过两天就要真的嫁给别人这件事情,他还真是有些没缓过神来。
“为什么突然之间要嫁给楚竹南?”
年息抿唇,没有说话。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一点,为了薄邢言?”
年息转过头,脑子里闪过刚才薄邢言在洗手间的时候跟她说的话,她狠狠一甩头。
苏景承见状,没有再继续开口说话。
“你想怎么样随你,也许楚竹南比他好!”
“可是我觉得薄邢言好……”年息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苏景承呵呵地笑了笑,“你应该庆幸,现在你是坐在我的车上。”而不是在楚竹南的车上。
年息抿唇。
苏景承继续说着,“没有哪个男人能给忍受自己的妻子说另一个男人比自己好!”
年息瘪了瘪嘴,“真可惜,听到的是你!”
“他就要走了,薄邢言就要走了。”年息又开始喃喃道。
“他让我不要为了他,嫁给楚竹南!”
“我倒是不想为了他嫁给楚竹南,可是……”她有的选择吗?
周一这天,还是阳光正烈,草儿青葱,特别是那树上的知了,似乎要用自己的声音将天给刺穿了。
年息感觉自己耳朵里心里塞满的都是知了声,她觉得自己耳朵都聋了。
她感觉自己很躁很躁,可是,心里隐隐地在抽疼。
她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声的力量在攻击。
从耳朵到脑子,还有她的双腿,她觉得特别软,连走路,都担心自己会跪下去,特别是脸,已经苍白如纸。
这天晚上,年息一夜未眠。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有人将她扯了起来,开始给她弄这弄那。
她有些害怕。
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都在恍惚些什么,“薄邢言今天要离开了。”
有时候爱一个人真是可怕。
她只有在想到薄邢言要离开了,逃跑成功以后,他再也不会回来。
年息以为,薄邢言会悄无声息的走。
可是不想,惊动了整个江城。
年息手上一直紧紧地拽着手机,像是抱着自己的命一般。
今儿个早上,来给她弄新娘妆的化妆师,几乎每一个都被她狠狠瞪过。
他们一个两个想将她的手机拿走。
他们得给她做一下美甲,可是年息不让。
年息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薄邢言现在打电话给她,让她跟他走,她就跑,带着这嫁衣跟他走,直接嫁给他。
可是她又难过得哭了,薄邢言才不会给她打电话。
他要逃跑,要保住小命,哪有时间想她?
她又想,薄邢言怎么不给她留个地址呢,让她过去跟他会合也行。
上完妆之后,年息又抱着手机,在原地坐了很久。
久到别人都来让她出去了,她才知道要去教堂了。
在去教堂的路上,年息手上的手机弹出一则新闻,她没有看。
在准备进教堂的时候,她翻了翻手机,手机上只有一条新闻,她看到六个字。
禹州码头和枪战。
可是这些和薄邢言有什么关系,年息是这样想的,毕竟薄邢言没有打电话给她。
这时候,年息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机交给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