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寻安脸色一滞,苏景承的眉心也狠狠蹙了起来。
他双手揣在口袋,淡然地笑着,“之前是我考虑不周!”
“现在我已经被苏氏踢出了门,什么都没有,这样的我娶了寻安,会让寻安有负担。”苏景承扯了车嘴角,眼底染过一丝逸感,他伸手拍了拍郁寻安的肩膀,“不会让你等太久!”
郁寻安顺势看着苏景承,“我并没有觉得你是我的负担!”
有垂下头,嘴角仰着一抹颇深的弧度,眸光有些闪,努着嘴娇嗔道,“我都忘了你要娶我这件事情了。”
可是她分明听得到,这苏景承语气中的藏着的不情愿,即使他藏的再好,她也好歹曾经演过戏,自然懂得这演戏和不是演戏之间的区别。
既然不能一次性解决楚竹南年息和薄邢言,那也必须解决了苏年。
薄邢言那么宝贝年息,楚竹南那么喜欢年息,那就让你们看看,你们心爱的年息,是如何在这快你们自认为是自己的手心的地方丧命。
年息这个天生的贱蹄子,要脾气没脾气,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她脸蛋,最适合去给她地下的母亲做牛做马。
郁寻安觉得要是她死了,她也必须起码拉年息垫底。
苏景承分明就是有喜欢的人,还贱贱地将她带回来,想着气谁吧,将她当备胎一样地养着,他会因为她害死人,所以,她并不觉得自己对不起苏景承,顶多相互利用罢了,自作自受。
还有楚竹琛那一对狗男女,明明她没有对不起他们,可是他却还是生生给她喂了药,硬生生让她去接近苏景承,再搞垮苏家。
楚竹琛以为郁寻安贪生怕死,肯定会为了别死得太难看,对他唯命是从,但是郁寻安早已不是当初的沈橙安,无脑又单蠢。
楚竹南她也许到死都弄不死他,可是她就是死,都不会让他好过。
这个世界都这样对她,她为什么还要报之以德?
于织染在直到苏家出事之后,只是冷嘲热讽第嗤笑着。
“当初最手g国人民爱戴的首相大人,就这么点能耐,让我怎么嫁给你?”
楚竹琛双眸狠狠瑟缩了起来,哼了一声。
于织染觉得这楚竹琛实在是孬,她要的是薄邢言身败名裂,这把苏家搞成这样是怎么回事?
楚竹琛站了起来,瞥了一眼于织染,抿着唇。
薄邢言在江城,不止有钱,还有势,想整垮他,跟他正面起冲突,很明显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更何况,有比他更像将薄邢言整垮的乔西洲。
薄邢言和乔西洲之间,从来是不相伯仲,他若是给他的后院点上一把火,他得分心去灭火吧。
这才能给人可乘之机。
于织染站了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不把薄邢言给我搞垮了,就别想着娶我!”
楚竹琛看着那条离开的倩影,鹰眸狠狠眯起,似是染过一丝鄙夷。
不止把薄邢言给弄身败名裂了,还得通过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途径给把他灭了,那一枪让他睡了十二年,他幽深的眸底越加的深邃,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需弯,敲在桌面上,嘴角邪魅横飞,“实在,该死!”
于织染只是想要报复,却从来不是真的想让薄邢言去死,所以当薄邢言的死讯传来,她又恨上了楚竹琛。
年息觉得自己的计谋实在是天衣无缝,一次不成功,就进行第二次。
薄邢言双手握着方向盘,“今天回莱西!”
“不,我要回妈那!”
薄邢言当即拧开了火,汽车在原地轰隆隆第大吹了几声,随而他开口,“回莱西!”
年息将自己的脚踩上薄邢言的刹车,“我要回妈那!”
薄邢言瞥了一眼年息,点了点头。
就在薄邢言回到薄家,随而吃了一顿晚饭,年息以为现在的正常渠道是去给薄邢言放洗澡水,可是就在她想要跟薄邢言打招呼,让他去被洗澡的时候,薄邢言忽然往屋外走去。
年息跑上前,整个人趴在门上,一副要想从这里过去,从我尸体上碾过去的表情。
薄邢言扯住年息的手臂,年息挣开,又贴上门。
她以为薄邢言没辙,听着薄邢言往里面走的声音,心安了下来,想着,今晚又有一次作案的机会了。
可是她却听到床上传来声音,随而碰的一声中午下地,年息脸垮了下来,忙跑了过去,在窗边看着薄邢言的鹰躯在往前移动,咬着牙,回头拿过一直橘子,也爬上了窗。
她一直没想过,胆小如她自己,她凭什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爬上那里,用自己的小身板去赌薄邢言一定会回头,到后来才知道,原来直觉都知道,薄邢言舍不得她疼,可是她却一直在逼他。
从二楼摔下来,除非脑袋着地,否则不会要了小命,躺个三五十天就能好起来。
“有本事你走!”年息咬牙切齿。
薄邢言回头,手一伸,将年息扔过来的橘子抓住,同时也心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