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息心里一紧,也不知道楚竹南伤口好了没有,从抽屉里拿出一把伞,就要下去。
薄邢言刚才上楼的时候,就看见了楼下的楚竹南,这回看见年息一脸焦急地要去送伞,下意识地就拽住了年息的手腕。
“怎么心疼了?”
年息看向薄邢言抿唇,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挣着自己的手肘,只是挣了几分钟,薄邢言依然没有将她放开的意思。
“我最近是不是太纵你了?”薄邢言拧着眉心,嗤笑道,“让你这么大胆!”
他看向年息,“一遍缠着我,一边和楚竹南纠缠不休,你还真是要脸!”
年息用上全身的力气,将薄邢言挣开,就要跑下去,薄邢言紧跟在年息身后,先年息一步摁住门,不让年息打开,另一只手将本来还拎在手上的公文包扔在一旁,空出手来,将年息捞进怀里,往后拖。
孙嫂听到客厅传来的声响,跑了出来,看到拧成一团的两夫妻,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薄邢言往孙嫂那边瞥了一眼,孙嫂马上回神,跑回了厨房。
孙嫂走了之后,薄邢言拖着年息,将她带到窗前,摁着她的脑勺,强迫她往下看。
“还真是痴情,现在下着雨呢,这天气把身子淋湿了,怪冷的!”
“楚竹南对你好不好?”
“他好不好?”
年息抿着唇,“好!”
“特别好!”
薄邢言不看年息,心镜成一片吴波无浪的深湖,脑子一片混沌,却只是抿唇,“所以呢?”
年息看着楼下的楚竹南,低低地喃喃道,“第一次有人这么喜欢我!”
“可是我遇见了你这样的渣!”
薄邢言听着年息的话,感觉自己的心啊,像是被年息穿了万千个孔,“你很后悔?”
年息没有否认,亦没有承认,薄邢言就当成是默认。
“既然后悔,就应该往回走才对!”
“我为什么要往回走?那样岂不是让你过得太舒畅?”
薄邢言怔了怔,低低地笑了笑,“你在逼我!”
年息瞥了一眼楼下的楚竹南,没有应薄邢言。
“逼我对你不好!”
说着,箍住年息,将年息往卧室里面拽。
楚竹南等了很久,年息都没有下来,冰冷的眸子一片猩红,年息再次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忙往窗口处往下看,下面已经没有了楚竹南的影子,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里,片刻间脑子有些恍惚。
这下好了,连伞都不用送了。
服装大赛的那天,年息跟着楚竹南来到了show场,在贵宾席上坐下,这苏氏的作品得了冠军,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爬到了enew也的头上。
苏氏的设计师上台领奖,上面站着的是程桑。
年息看到程桑嘴角翘着,“桑桑可真厉害,这才刚回国,就拿了国内业界最有印象力的奖项!”
可是就在这时,突然有记者开口,“奇怪呀,这程设计师身旁的哪位模特身上的衣服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程桑脸一滞,“你胡说八道什么!”
对一个设计师而言,最忌讳,最羞耻的就是抄袭。
那人又开口“我真见过!”
这回语气越加的笃定。
苏景承脸色完全沉了下来,今天程桑是代表公司来参赛的,代表的就是公司,真抄袭,对公司的影响是极大的。
一个服装公司,内部首席设计师都抄袭了,还怎么让人相信她手下的那一批设计师?
那人忽然蹲了下来,开始在翻动一本杂志,随而一声惊呼,“对对对,就在这里,我刚才这里看见这件衣服!”
程桑脸色煞白,快速上前,将杂志抢了过来,拿过来一看,面色全无。
苏景承看程桑面色,有些紧绷,有着质疑。
杂志出来的时间比今天早了整整一个星期。
台下一片哗然,一个两个在议论纷纷。
“这苏氏的设计总监不是听说刚刚从米兰回来?”
另一个拿着矿泉水的观众往程桑身上扔去,“抄手,滚!真是侮辱了设计师三个字!”
“业内最令人恶心的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