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看到手机上有一个未接来电,便拨了回去,陈秘书马上开口,“总裁夫人不肯离开,现在还在您的办公室!”
薄邢言拧着眉,“那你继续在那陪着她!”
想着又觉得不对,陈秘书是男的不太合适,“你找林秘书陪她!”
陈秘书应了一声。
说着挂了电话,让司机掉转车的方向,往公司开去。
陈秘书想,这总裁既然这么说,肯定是已经回来了,八成是自己来,跟年息打了一声招呼,“那夫人,我先走了!”
年息坐在沙发上,坐着坐着,有了倦意,已经很晚了,八点多了。
薄邢言的计划性很强,做事情很有规划,什么时间,该完成什么事情,一定完成什么事情,拖延这两个字在他身上踪迹难寻,所以,这陈秘书先前说的今晚回来,肯定就是今晚回来,如果明知道她在这里,还不来,肯定是不想见她。
她等了一晚上,薄邢言都没有来,四月初的晚上,温度还是比较低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撑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薄邢言,马上清醒了过来。
她看着薄邢言,明明她是来谴责他的,可是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是说赶不回来?”
薄邢言有些不耐,“回来了,累,不想来公司!”
说着伸手拽住领带,扯了扯,扔在桌面上,站在沙发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年息,淡漠如斯,“什么事?”
年息恍然回神,“你认识梁行吧!”
薄邢言点了点头,“嗯!”
年息坐了起来,“他凭什么捅我?”
薄邢言扯了扯嘴角,“因为你是我法律上的妻子!”
年息用力推开了薄邢言,“你得罪的他,他凭什么来捅我?”
她之前从来没有对楚竹南有过这样的感觉,她觉得对不起他,她和楚竹南什么都不是,凭什么让人家替他挨一刀!就这么一刀,让她特别的难受,就好像她欠了他的,还不清
更觉得自己对不起楚竹南。
楚竹南这么吊儿郎当,年息一直不将他当回事,花花公子喜欢谁都不奇怪,不喜欢谁,更不奇怪。
她只当楚竹南是在玩,她就看看就好。
可是当她看到楚竹南在用自己身体帮她当刀子,她没法跟自己说,他是玩玩而已,谁会为了玩,拿命去耍?
薄邢言这么无动于衷,年息恨恨地开口,“凭什么受伤的不是你!”
薄邢言心头一痛,却还是那句话,“因为你是我妻子!”
“跟我离婚以后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做梦!”
“桶不死我,我继续缠着你!咱俩都别想着过好日子。”
说着,年息跑了出去。
年息跑出去之后,他才回神,年息已经能开口说话了。
年息本来就没有问题,她不是不能开口说话,只是不想开口说话,楚竹南被捅一刀,就让年息开口说话了,说明楚竹南在年息心里肯定是有一定的份量的。
孙嫂知道年息是要给楚竹南煲汤,不愿意教年息,她本来对年息印象还是不错的,可是现在,虽说她只是个佣人,不该说什么,但是在她看来,年息已经嫁人了,就不应该再和别人牵扯不清。
年息将汤一滴不剩地倒了出来,这汤是年息自己煲的,一边看着食谱一遍煲的,手背多次被溅起来的滚烫的汤水烫伤。
孙嫂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想上来帮年息。
年息却推开了孙嫂,她能感受得到孙嫂的情绪,不想麻烦她。
孙嫂叹了一口气,摇头,像劝离婚这样的话,她想说,但是没资格说。
年息刚刚整理好东西准备出去,打开门的时候,却看到了有些日子没看见的林青秋。
年息心里咯噔了一下。
林青秋面色很难看,推开门,走了进去。
年息怔了怔,本拎着保温盒准备出去的,这会又拐了回来,有些牵强,“妈!”
林青秋瞥了一眼年息,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准备去哪?”
说着伸手扯过年息手上的保温盒,打开,皮笑肉不笑,“哦,鸡汤啊!”
“闻起来还挺香!”
一手将鸡汤捧了以来,往垃圾桶倒去。
“这些年来,我就不喜欢你!你也知道!可是你好歹也喊了我五年妈!我现在也在努力地不去不喜欢你!”
“我说了你不喜欢我们家邢言,就跟他离婚!可是年息,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