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息一听到楚竹南问事情的原由,忽而怔了怔,面色有些死寂地将自己塞进了被窝里面,忽然一阵刺耳的尖叫,“不要问我这样的问题,”
楚竹南怔了怔,忽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就开口,“你现在是孕妇,应该……”
年息恍惚地转过身来。
从楚竹南手上拿过化验单,就从床上爬了下来,嘴巴呢喃着,“不要,不要,不要这个宝宝!!”
反正生出来了,薄邢言嫌弃,她也嫌弃,与其这样或者,还不如不要到来,早些去死。
楚竹南跟了上去,他其实是一点都不希望年息肚子里面有宝宝的,但是年息才刚刚手术,有些不适合再做手术,想到这,他往年息的腹部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浅浅的血晕。
将年息抱了起来,往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医生给年息做了一个b超,年息抖着一双手拿着化验单,上面写着妊娠八周,有些动摇,只是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办。
医生怜悯地瞥了一眼年息,温声开口,“是否选择无痛人流?”
年息忽然回神,有些恍惚的迷惑。
四十岁左右的女大夫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框,叹了一声,“你的宝宝是个葡萄胎……”
年息似乎听到心脏碎裂的声音,像是玻璃碎了一地一般,声音尖锐又带来的疼痛十分,忽然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她笑了起来,有些傻,有些痴,但是停不下来,像是僵了一般,她没有想象中的高兴,两只耳朵嗡嗡地响着,她似乎什么也听不到了。
她觉得这是报应,薄邢言的报应,他的宝宝,在她的肚子里面,是个葡萄胎。
年息执意要马上手术,医生便开始准备。
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年息的双目是无神的,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像一具布偶。
于织染在听到年息已经做了堕胎手术,不由得扯起了嘴角。
薄邢言兴冲冲地再次来了年息的病房门前,年息的脸色比上次还要苍白,医生嘱咐,“刚刚坐了人流,不要随便走动!”
说着,医生走了出去。
薄邢言将屋内一声的话全部听入耳中,脸上血色全无,忍不住一脚踹开了年息的房门,扣在口袋中的双手紧绷,“我的女儿呢?”
年息像是看到了魔鬼,可是随而她笑了,“没把我杀成,很失落?想再杀了我一次吗?”
“诶,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又像是终于明白了一般,“不过,你别担心,我知道你不欢迎他,我堕了!”
年息一个人在自问自答,答非所问,像是没听见薄邢言的话的一般喃喃道,又有些讨好。
薄邢言脑子轰的一声,心里的疼痛在蔓延他忽然有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上前拽住年息的衣领,将她摁在墙上,“年息,你马上给我滚!”
年息仿佛一个布娃娃,任由着薄邢言摆布,她还不想死,“我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去,你能不能不杀我!”
薄邢言心底彻底凉了,年息从来没有信过他,他的好话,她听过就忘,他说的狠话,她倒是记得一字不差!
“年息,你还是尽快走吧,否则,我要是改变主意了,会忍不住杀了你!”说着,薄邢言将这些日子以来,于织染扣下的年息的证件甩到她身上,逃一般地走了出去。
年息捡起地上的证件,怔怔地看着开口,满意地笑了,低低地喃喃道,“终于可以回家了啊!”
楚竹南是和年息一起回江城的,在登机之前,一个人忽然凑到她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楚竹南转过身的时候,看到年息双唇狠狠地在颤抖,他扶着年息准备离开。
年息迈开脚步的时候,腿一软,整个人跌了下去。
若不是楚竹南,年息估计现在已经跌坐在地面上。
楚竹南回神看年息,年息已经泪流满面,这种感觉,像是用全天下的东西去换,都换不回她的一张笑脸了一般,是崩溃的,又绝望的。
楚竹南喊了好几声年息,年息都好像没有听到一般,至少是迷茫地,茫然地又无望地望着周围。
年息在飞机上睡了过去,楚竹南在叫了年息好几次都叫不醒她,将她送到了医院。
薄邢言在年息登机之后,才从角落里走出来,“你满意了?”
于织染笑着,她觉得年息比她惨,然后看着薄邢言发疯。
他将薄邢言的东西甩到薄邢言的身上,“你可以滚了!你和年息,再也不可能了!”
薄邢言忽而一笑,薄邢言的这一笑,让于织染有些毛骨悚然。
于织染看着薄邢言登机离开。
可是第四天,g国就传出了g国公主一睡不醒的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