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息在这五年来,一千八百多个日子里,给她写过正更三百多封信,也就是说,年息她,几乎每隔四到六天,就会给他写一封信她,信封都很漂亮,只是里面的信纸,不少是有出现晕影,像是水滴在上面,然后没擦干留下的印记。
像是泪湿了一般。
薄邢言跌坐在门口,似乎看到了年息常常满怀期待地拿着笔,写下一封封的信,可是写着写着,又泪湿了眼眶的样子。
薄邢言忽然感觉像是被人用不知道多少根针,四面八方地戳着他的心脏。心头密密麻麻的痛着,从来没有这般的深刻过,跟烙进骨子里似的。
有那么一刻,他想现在就回去,将年息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有种痛,比年息的委屈让他更无法忍受。
年息的信中记录着五年来的生活琐事,薄邢言像是寻宝一样,一张张将信奉拾起,拆开,小心又虔诚地读着。
他将所有的信都收回了房内,抽出笔,一封封地在背后填着。
年息这些日子里,脑子一直淌过薄邢言说的那句,曾经的薄邢言,而觉得脑子糊成了一片。
薄邢言真的自从从鹿城回来之后,再也没有在她的面前出现过。
年息感觉那种思念成狂的感觉又上来了。
常常听到电话铃声,以为是薄邢言给他打电话。
她好多天都没有出过门,班也不去上,如果不是苏年,她早就被电视台给炒鱿鱼了。
苏年还在给她安排相亲的对象,可是她总找不到喜欢的。
年息想结婚。
她和苏年说,要找一个高一点的,大个子一点的,人要老实憨厚,善良最重要,36以上,四十一下,没有钱没关系,薄邢言给了她一个亿。
个子大一点的,她有安全感,人老实憨厚,不会对她说假话。
乔西洲对年息很气恼,气恼她没安排他和年息相亲,大家都是男人,为什么别人可以娶年息,他不行?
他和年息说,“我各自高,大个子,以前也许不老实憨厚善良,但是现在我可以打包票,年纪也适合!年息你让我娶你吧!”
年息看着乔西洲,摇头。
“你太好了,我配不上你!”
薄邢言刚刚从甫城回来,就从陆沉口中知道年息和一个憨子好上了,说着还将那个憨子的照片和资料递到了薄邢言的面前。
薄邢言只是有些怔忪地翻了翻文件,也有些松了一口气,下一秒便恢复了工作状态。
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真是冷静的陆沉有些毛骨悚然,这总裁比以前,真是无情了好多。
不是薄邢言无情,二十他觉得这憨子,对他完全没有杀伤力,比那乔西洲安全得多,况且,如果真有一天,年息真嫁给这个憨子,人老实,起码会对年息好。
平平淡淡的,其实没有什么不好。
知道年息不想看见他,他就没露正脸,听说年息要和她的老男朋友去动物园看动物,便去了动物圆,来到的时候,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以前没有带她来过这种地方,他和年息之间美好的记忆,几乎为零。
甚至,连礼物都没有给年息送过,年息却依然将他爱得这么的死心塌地。
他想,以后和年息在一起了,她喜欢动物,他就给她开一个农庄。
想养什么养什么。
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不知道在动物园的一个小亭子里面等了多久,终于看到那两个人的身影。
薄邢言心里很不是滋味,那男人竟然比他高了那么似乎二到四厘米,他怀疑,年息是故意的,年息站在他的身边,感觉哪里是男女朋友,简直就是大叔和侄女,特别是还牵手,跟老爹带女儿差不多,一点都不配,不配就对了。
人倒是长得憨憨的,老实得很,这点薄邢言倒是很满意,老实的人,不会主动亲人,更不会随便邀女朋友睡觉。
可是,他忘了,虽然憨子不太擅长主动,但是年息可是主动的很。
他不知道,这去动物园约会是年息主动提议的,牵手,也是年息主动牵的。
就在薄邢言正准备放心地离开的时候,一声极具嘲讽的声音传来。
“原来,薄总也不是对我们年息一点感情都没有!”
薄邢言不想搭理他,这种刚开局就已经out的男人,他都这么可怜了,他也不想上去踩他一脚,年息还是叫人家一声大哥的,以后避免尴尬。
“我不知道年息在你心里占有多大的位置,但是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年息她是一个很决绝的人!你现在把她放走了,以后想找也找不回来!”
薄邢言心头一紧,扯了扯嘴角,“知道!”
“但是我不是你,不会什么怀柔政策,不肯回来,我就抢,年息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