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邢言上千,想都没想地伸手关了火,并顺手拿起泡面打算扔进垃圾桶,可是瞥了一眼年息,又松了松手。
他不喜欢年息吃泡面这种不三不四的东西,没有营养就算了,还容易上火。
打开年息的冰箱,看到里面只有泡面,狠狠蹙起了眉心。
年息清楚地听到薄邢言离开的时候,门被带上的声音,随而马上爬了起来,快步往外面跑去,在窗边张望着,等她回神,这才发现脚底被碎玻璃给刮得有些血肉模糊,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脚掌很疼很疼,疼得似乎漫道了骨子里面去。
年息自己从客厅的抽屉里拿出急救箱,开始给自己上药,消毒水漫过伤口,氧化的过程中,发出极其激烈的滋滋声,她只是不停地哭。
薄邢言回来到时候,还是从窗边爬进来的,他没有年息的钥匙,在他爬到年息窗上的时候,年息正不停地抽搐着给自己上药。
小心翼翼地将药水倒在伤口上,呜呜地夸张哭两声,又咬着牙,将药水倒上去。
薄邢言忽然扯了扯嘴角,年息总是能做出一些让他啼笑皆非又心疼的事情。
薄邢言却忽然不想要年息知道他又来了,只是悄悄地将年息弄晕了,如珍宝一般捧起她的脚在打量。
将年息报了起来,去了一趟医院,让一声给处理了一下,但是又没有给年息包扎,只是给年息上了一层药。
期间年息醒来好几次,第一眼看到薄邢言的时候,怔了怔。
薄邢言笑着,像以前一样,坏笑,年息忽然脑子一阵恍惚,眼睛马上就湿了,她想念这样的薄邢言,有些毒舌,可是他会说想和她在一起,那个薄邢言至始至终都是选择她的。
忽然傻傻地伸出手,一脸索抱的样子,哽咽地开口,“我想你!”
薄邢言一怔,走上前,抱上她,可是在抱上她的时候,又伸手用同样的方法,将她用同样的方法弄得昏死过去。
年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躺在沙发上,不由得有些诧异,她怎么疼着疼着就睡着了?
她想起昨晚看见薄邢言带她去医院了。
可是随而又怔了怔,回过神,怎么可能,脚上一层自己涂的药,什么也没有了,怎么可能是薄邢言带她去的医院。
她没找乔西洲,只是打了一个电话给苏年,让苏年过来了一趟,苏年看着年息的脚,不由得一阵心疼。
“昨晚刮风了,下雨了?还是打雷了,怎么弄得满地都是玻璃屑!脚还伤成这样,你两只眼睛是装饰用的吗?”
年息抿着唇,嘀咕道,“没刮风,也没下雨,只是来了一个贼!”
这让苏年大惊失色。
年息继续道,“薄邢言!”
“然后被我赶跑了!”
年息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说的话,就觉得揪心,她不知道能不能伤到薄邢言,但是真的伤到了自己,她每说出一句伤害薄邢言的话,就同样能伤自己好几分。
年息去了一趟医院,医生夸她处理得好。
年息扯着嘴角点头。
不知道乔西洲是从哪里来的消息,竟然知道年息脚受伤了,年息准备离开医院的时候,便碰上了前来的乔西洲。
乔西洲一脸熟稔和理所当然地上千,捏住年息的脚腕,打量了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
乔西洲没想到年息这次脚受伤和薄邢言能扯上关系,也不问,
年息反射性地缩回脚。
乔西洲有些怔愣,“怎么了?”
年息摇头,从前,薄邢言也这么呵护过她,那时候,她以为薄邢言在碰她的心。
他的动作那么温柔,像是宝贝一样呵护着。
她不想让乔西洲这样嘭她,“没事!不严重,过两天马上好,不用担心!”
乔西洲在她面前蹲下,“走吧,我送你回去!”
薄邢言其实昨天晚上一个晚上都没有离开年息家,一直坐在一车内,看着苏年将年息接走,然后乔西洲又将年息给招揽了过来。
薄邢言抿着唇,忽然车内的手机在嗡嗡作响。
他看着上面显示的来电,不由得狠狠眯起了双眸。
随而按下接听键。
“什么事?”
薄邢言眉心越蹙越紧,“谁?”
“你想要哪个?”
最后,薄邢言闷闷地应了一声。
薄邢言回到自己的公寓,开始拿出拆卸了的枪,利落又肃穆地租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