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哪里有那样的能力把手马上伸到甫城去。
年息一夜未眠,对面的酒店二十小时都在亮着,金碧辉煌的,跟个宫殿似得,年息看着却觉得刺眼。
头上堆满了雪花,她不管,身上堆满了雪花,她也不管。
手脚都被冻得僵住,她也还是一动不动。
第二天,天很灰,薄邢言面色铁青地从酒店出来,可是还没走几步,身子忽然猛地一滞,视线就被一个身上都是雪的身影紧紧地缠住,心里的那一阵瑟缩,又快又准,“年息!”
看到薄邢言刚走出酒店大门,年息脸上的表情瞬间崩溃,一脸空洞,像是被人抽调了灵魂。
脑海里忽然响起昨天晚上的那个声音,薄邢言情动的粗喘声……她躲不掉,甩不掉。
薄邢言眼底像是染了一层灰,抿着唇上前,一边伸手将年息衣服上,头上的雪给扫掉,一边低低喊地了一声“年息!”
年息声音有些空洞,“你为什么不回家?”
薄邢言抿唇,淡声道,“昨晚喝醉了!”
年息点了点头,“嗯,那你就和别的女人睡了!”
年息的这样笃定又无关痛痒的语气,刺痛了薄邢言,让他的手狠狠握成了拳,“年息……”
又有一丝隐忍的压抑的受伤,“你在这坐了多久了!”
“一个晚上了!”年息淡淡道。
薄邢言一怔,有些恍惚,“一个晚上,为什么不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