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祈年瞥了一眼年息的手,向车内的司机打了一个招呼,“送年小姐去医院包扎!”
说着理所当然地要将蛋蛋抱走。
年息对着慕祈年恶狠狠地龇了龇牙,一脸警告,马上转身,“蛋蛋,干妈不疼!回家!”
边走,边喃喃道,“以后看见这个男人,不要理他,他是个坏男人!”
慕祈年眉心狠狠蹙了蹙,非常不满从年息嘴巴里吐出来的话。
可是末了,他似乎还听到年息最后轻轻地呢喃了一声,“都是坏男人!”
不由得怔了怔。
慕祈年是真的并不像跟年息打官司,他和年息无冤无仇,更何况还是孩子他干妈。
他跟了上来,拧眉,想要说服年息,但是看到蛋蛋也在,也就闭上了嘴巴。
年息也不恼,他要跟就跟,跟她没有关系,儿子是他的,连看都不让人家看一眼,确实是有些过分。
慕祈年道,“你难道不想让你朋友回来?”
年息怔了怔,抿唇,没有说话,真是笑话哟,苏年现在都不知道在那个角落,你慕祈年就是大过天,也一时半会找不着苏年。
慕祈年扯了扯嘴角,“我有一个办法,你信不信,那个女人明天就能出现在你的眼前。”
年息眼睛一辆,看向慕祈年。
慕祈年勾唇,“你把蛋蛋给我,不出明天,她一定出现在你眼前,活蹦乱跳的!”
年息确实有些想要答应,但是真把蛋蛋给他,苏年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年息是真的想不明白,苏年既然要走,为什么不把蛋蛋带走,蛋蛋在这里,她总有一天是要回来的呀。
苏年正是孤立无援的时候,如果连她也不帮她,她多可怜。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苏年无权无势的,她钥匙回来了,对你来说就是一只软柿子,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但是我不一样,像打官司这样的事情,一是时半会是解决不了的,不仅浪费了时间,还得跟薄邢言周旋!虽然苏年回来了,我还是会帮她,但是薄邢言肯定不会那么上心了!”
慕祈年哼了一声,“脑子倒是挺清醒!”
年息瘪了瘪嘴,“你在和我家苏年睡觉的时候,你认识她么?”
慕祈年显然很不高兴,“我并不认识什么苏年!”
慕祈年确实不认识苏年,也不记得自己在四年前跟哪个女人睡过。
他是个极其洁身自好得到男人,就算身在娱乐圈这样的的大染缸中,也没有狗仔能抓得到他的绯闻。
年息抱起蛋蛋,走了出去。
薄邢言是在回家的途中看见年息的,年息右手牵着蛋蛋,走在马路上,有些走神,薄邢言将车停了下来,长摁了一声喇叭。
年息转过身来,看着薄邢言将车窗摇下来,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对年息喊了一声,“上车!”
她怔怔地看着薄邢言,有些回不过神来。
薄邢言以为年息会很高兴,毕竟,她和自己偶遇的几率实在是太少了,以年息的性格,应该会扑上来,叽叽喳喳地嚷嚷,“薄邢言,我们真是太有缘了。”
可是年息没有,她只是抱着蛋蛋钻进了车里面,这让薄邢言有些不怎么适应。
他都准备好要给年息亲哪边的脸了。
无聊之极地发动了车子,疾驰而去。
薄邢言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蛋蛋,调侃道,“长得这么胖,打架摔倒的时候肯定没有瘦子疼!!”
蛋蛋一瘪嘴,满脸都是受伤。
年息猛地一抬头,语气有些冲,“摔的不是你,你当然不知道痛!”
蛋蛋作势往年息身上拱了拱,实在不明白,为何,干爹和干妈只差了一个字,竟然差别这样大。
薄邢言拧眉,瞥一眼年息,感觉年息是对人不对事,是在跟他发脾气。
嗓子沉了沉,蹙着眉心 “年息!”
年息扭过脑袋,不去看薄邢言。
回到家里,年息似乎也不想理他,薄邢言让刘妈带蛋蛋去玩,结果年息像个母鸡一样把蛋蛋藏在身后,“我自己有空,不用麻烦刘妈!”
说着扯着蛋蛋就要往蛋蛋的房间走去。
薄邢言扯住年息的手拽了过来,面色有些难看,“你乱发什么脾气!”
说着示意刘妈将蛋蛋带走。
薄邢言扯着年息,往卧室内走去,年息心不甘也不情愿。
他没有注意到年息的手被烫伤。只是看到他一抓住她,她就一个劲地蹙眉的样子,就非常的让他闹心。
年息,怎么可以排斥他的触碰?
一脚蹬上门,一只手紧紧抓着年息的手,另一只手勾了起来,抵住年息的胸腔,将她抵在门后,眯着眼睛,咬牙切齿,“年息,你这是什么意思?”
年息低着头,使劲抠着薄邢言抓住她手的那只手,秀眉越邹越紧。
薄邢言有些怔愣,怎么年息一下子就变了?
有些受伤,狠狠抿起了唇瓣,低头,就堵住了年息那张嘴。
年息有背脊猛地一僵。
薄邢言松开年息的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年息越是抵触,他就想要靠她越近,这样才对,这样才对,他和年息应该是没有距离的,他们是一体的。
年息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忽然抬起手,一巴掌就要往薄邢言的脸上扇去。
薄邢言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的同时,抬起了手,准确地抓住了年息的手腕,黑眸狠狠眯了起来,“你竟然想打我!”
年息脸绷得很紧。
她不明白,薄邢言怎么可以这样,她不是接受不了薄邢言不喜欢她,但是她就是讨厌薄邢言骗她。
想看仇人一样,恶狠狠地瞪着薄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