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有人担心她的死活。
薄邢言再次将饭菜带回来的时候,年息已经躺了下来,背对着他。
他伸手将年息翻过来,看到年息枕头上湿了一大片。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先吃饭吧!”
年息爬了起来,什么都没有说,一个劲地往自己嘴巴里塞饭,只是觉得,薄邢言对她这么好,就算面前摆着的是一盘沙子,她也可能会什么都不问,张口就往嘴巴里塞。
年息挑饭这个不好的习惯薄邢言之前就知道,若是在长辈面前,她一副十分喜欢米饭的样子,他不会说什么,毕竟林青秋和薄老太太是长辈,她在长辈面前自然不能将自己这样的陋习表现出来。
只是这屋子里,就她和他,她这样光吃饭的行为倒是显得有些不正常。
这天,申雅想,年息估计以后都不敢回来了。
她进了年息的房间。
她以前很不满年息。
像是防贼一样,老是把门锁得死死的。
她让锁匠来打开了年息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翻着年息的东西。
最后看打一个小盒子。
同样被锁着,便继续让锁匠打开。
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申雅嘴角嘲讽地咧起。
但是随而心里又起了一个主意。
一个让自己受益的主意。
乔氏,乔西洲最近心烦意乱。
忽然助理向明走了进来,“总裁,苏太太要见您!”
乔西洲眉心狠狠拧起,黑沉得可怕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申雅被人保卫科的人丢了出去。
可是她还是不死心。
又站了起来。
哼,他不见她,她就在这里堵。
她就不信他不下来。
下午,乔西洲下班的时候,车子刚开始发动,申雅抱着一个小盒子跑了出去,他记得,那个和盒子是年息的。
狠狠踩下了刹车。
申雅想,自己已经得罪了薄邢言,可不能再得罪乔西洲。
她可不能把自己儿子的后路给堵死了。
申雅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
可是其实,申雅最想要的,并不是让年息嫁给乔西洲。
……
薄邢言最近要出差,至少一个星期才会回来。
申雅忽然转性,拖着苏景承和苏国民,说要去看年息。
年息都和薄邢言结婚了,他们都不去看一下说不过去。
苏国民和苏景承都觉得挺有道理,便挑了一个时间,林青秋答应得很爽快,年息回来的时候,林青秋便兴高采烈地跟年息说了这事。
年息不可能明着跟薄家人说自己很讨厌他们。
她也担心自己当初拿了五百万和苏国民断绝关系的事情被林青秋误解。
现在这样婆媳关系,年息觉得很知足。
她看来,能不遇到申雅这样的泼妇,就是最好的。
申雅带了很多东西来,而且大部分都是吃的。
补身体的。
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在林青秋的耳边,说得那叫一个暖心暖肺。
看着看着林青秋都收下了自己带来的东西,眼底闪过一丝狠毒。
随而笑得越加的灿烂,她得好好和年息的婆家搞好关系。
申雅和苏国民他们都离开以后,林青秋感觉到年息的不对劲,“年息,你怎么了?”
年息一怔,扯了扯嘴角,“没事!”
薄邢言回来之后,看到家里多了苏家一家子,拧起了眉心,申雅在看到薄邢言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之后,有些紧张地坐直了身子。
可是随即又想,看林青秋一脸和蔼可亲的样子。
估计年息那个死丫头也不敢说什么。
薄邢言再无法无天,也不能当着林青秋的面拂了他们的面子,除非不想让年息过好日子了。
年息的脸色有些难看。
在坐的人都没怎么注意,除了一直蹙着眉心在打量年息和薄邢言的苏景承。
苏景承忽然漫不经心地开口,“我姐和我姐夫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室内一阵缄默,苏景承双眸来回在薄邢言和年息身上逡巡,瞳仁深谙。
林青秋一听,“这个,这个……”
脸上有些挂不住。
申雅伸手掐着苏景承的大腿,以示警告。
如果年息真不举行婚礼,那不过是想让大家都忘记薄家大少爷前些时间闹出的绯闻,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也许有转机呢?
人们总有一个陋习。别人家的好事,他门常常今天发生了,明天就不记得了。
但是别人家的丑事,他们尤为印象深刻,尤其喜欢放在嘴边,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想忘了也忘不了。
年息心里一惊,看了一眼苏景承,抓着薄邢言的手,那在手上,玩着他的掌心,漫不经心道,“是我不想举行婚礼,你们别怪薄邢言,前些天婆婆还和薄邢言还在商量着找婚策公司!”
苏国民想起这个问题,显然对年息的说辞也表示不高兴,“胡闹!不举行婚礼,算什么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