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年息的事情,又关他什么事?想着不关他的事,可是一个下午却都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工作。
年息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绝症。
可是却被送入了妇产科。
这个妇产科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戴着一副很死板的眼镜,慈眉善目,“都怀孕了,还穿什么高跟鞋?真是不懂事!”
年息一怔,本来还有些苍白的脸色,惨白一片,单薄的双唇隐隐的有些发颤。
医生在看到年息这个表情的时候,也怔了一下,叹了口气,“一个多月了,如果不想要,尽快做人流!”
年息茫然地回过神,接过医生递给她的病历本。
“嗯!”
年息踉踉跄跄地走在医院的楼道上。
脑子一遍遍地重复着医生的话。至今回不过神来。
她竟然怀孕了。
什么都没准备好,就怀孕了。
没有好好地谈过一场恋爱,没有结婚。
甚至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
可是她却怀孕了。
一个多月,算回去,就是在江城的那天晚上。
薄邢言的。
她坏了薄邢言的孩子。
她忽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了,可是又害怕自己一个人,更不想要自己只是一个单亲妈妈。
年息脱了高跟鞋,拎在手上。
不能再摔了,再摔疼的就不只是她了。
恍恍惚惚地走着,像一缕失了方向的魂魄。
走着走着,就回到了薄邢言家里。
她本来想今天就搬走。
可是现在,她想给她的孩子一个家。
可是,她又有什么方法,让薄邢言娶她?
手机响了起来,年息拿起手机,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年息敛了敛神,回过神来,拿起手机,并没有什么精神地接了起来,“你好,请问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