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邢言单手撑在一旁的琉璃台上,略显疲态地掐着眉心,“走走走,我这不收你这种废物!”
年息抓着薄邢言的手,“你别这样!”
薄邢言嫌恶地抽回自己的手,噼里啪啦地又吼了一阵。
年息一缩一缩的,半句话都不敢回。
安安静静地听完之后,拿着薄邢言专用消毒液体,刷了洗碗池一遍又一遍。
年息被饿扁了,这一顿吃得异常香甜。
薄邢言发现了年息的一个缺点。
年息不喜欢吃饭。
却很喜欢吃菜。
挑食挑的不行。
薄邢言做的饭菜很好吃,好吃得她都喜欢。
一个晚上,年息心里就知道一个结论。
薄邢言是个好人。
后半夜的时候,薄邢言家的门传来门铃声,再然后被人用力地拍打。
年息被惊醒。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感觉,门外那些来势汹汹的人,是来找她的。
她猫着步子,走到门口。
好在薄邢言并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她咽了一口唾液,随而再往前,打开自己住的这个客房的门,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着门外的人,一个个高大挺拔,只是僵硬地维持着那一系列的动作,那就是不停地按门铃,拍打门板,大有再不开门,就动用暴力的意思。
年息蹲在门口,不敢睡,僵着动作一直等,生怕薄邢言被吵醒了,在她睡着的时候,让他们把她带走。
以前,她可以自欺欺人地觉得她喜欢的乔西洲喜欢她。
可是现在呢?
她当然知道,家里人为什么找她,不过是担心和乔家的联姻进行得不顺利,挡了他们的财路。
忽然为自己感到悲哀。
苦笑自己还真是有价值得惊人。
薄邢言床气本来就重,早上起床得过早,他都发很久脾气,更何况,这会是半夜,离到他起床的时间,差得不止半个小时,而是几个小时。刚打开自己卧室的门,打开灯,就看到门口玄关出抱着双膝的年息。
像一只很孤独的猫,缩成一团。
他怔了一下,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瞥了一眼还在噼里啪啦响着的门。
眼底闪过一丝阴鹜。
年息看着薄邢言离自己越来越近,有些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她该怎么说服薄邢言不要把她交出去。
可是门外那么多人,薄邢言就算不想把她交出去,好像也没办法吧?
所以,她一定要回去吗?
薄邢言离年息的距离越来越近,看着薄邢言伸出来的手,年息惊慌失措地伸手抓了个正着,眼底的恳求之意,越来越烈,甚至有些慌。
真受不了这样的女人。
烦得要死,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哭,哭哭哭,一点用都没有,虽然年息还算不上哭。
薄邢言特别想吼她,可是看着她这么可怜的样子,心里又一阵烦躁。
心里飙出一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