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的鞋跟松了,再走两步路鞋跟或许就断了,实在有些失礼,我可不想出去被人看见我狼狈的样子。”
“没问题,让我的秘书为你准备一双适合你气质的高跟鞋。”
西寺村叫来了年轻的秘书询问了白艾的鞋码后让他去准备一双新鞋。
门口紧接着出现一名肌肉喷张的壮汉,走进来弯下腰在西寺村的耳边轻语几句,然后又离开。
西寺村抱歉笑语:“不好意思白艾,我有位重要的客人需要迎接,你先稍等,挑选到合适的鞋以后,让我的秘书送你出去。”
白艾巴不得他赶紧走,体贴道:“你先忙。”
西寺村走了,年轻的秘书一会儿之后提了一双高跟鞋回来。
白艾故作娇态:“我的脚刚才扭了一下还有点疼,能麻烦你帮我换上吗?”
秘书不疑有他,蹲下身去帮白艾换鞋。
“乖乖的不要动。”
象牙枪终于闪亮登场,白艾抵住秘书的头,轻声而危险的说道。
“白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白艾挑唇一笑,手摸上了餐桌,拿起金光闪闪的盘子:“让你闭嘴。”
秘书被白艾砸到头破血流的昏迷在地上,白艾赶紧捡了一块碎掉的磁盘,然后提上手包,踩着高跟鞋出门。
她悄悄打开门探出头,左右观望一下,发现走廊空空如也没有人,赶紧朝着关押费玲达的房间小跑而去。
还好她平时穿习惯了高跟鞋,所以跑起来也无碍,只是一路上发现别墅里到处都空荡荡的没有人,她感觉奇怪。但解决费玲达的事情迫在眉睫,她没有过多的精力去顾虑其他,很快到了房间门口她才停下了脚步。
门内是什么情况,白艾不清楚,所以不能贸然开门,试了试旁边的房门,还好是开着的,她打开门闪身进入,然后毫不停留的穿过房间走到阳台上,看看四周,楼外楼里一片静谧,白艾益发感觉不对劲的皱了下眉头,手脚并用的越过阳台,轻轻跳进了关押费玲达的房间。
她在阳台边,发现费玲达被绑在椅子上衣衫褴褛十分狼狈,看押的人只有一个,正握着轻机枪在门边走来走去,看样子很焦急,视线也锁定在门上并没有注意费玲达。
白艾深吸一口气,躲回了阳台,果然……西寺村不是善茬,她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轻手轻脚的靠近费玲达。而费玲达听力甚好,很快发现了白艾。她心底滑过异样,没想到来救她的人居然是白艾。
两个女人眼神交汇,白艾靠着书桌后挥舞了下捏着手中已经发热的磁盘碎片,费玲达立刻会意点头。
白艾对准方向用力一丢,费玲达只需要摊开手掌就夹住了飞来的瓷片,放进掌心然后反转手掌开始慢慢割手腕上的绳子,一下两下……直到绳子断开。
重获自由的费玲达斯巴达了,她一跃而起,冲向没有防备的壮汉,奋力扑到,两手夹击男人的太阳穴,让他立刻晕头转向。
“老娘,这辈子,最他妈,讨厌,男人,撕老娘的,衣服,我操。”费玲达骑在男人身上一个断句一颗拳头,打碎了看守者的满口牙,最后再奉送一脚飞踢,彻底粉碎了男人的下颚骨。
终于站起身满意的甩甩拳头:“惹我?想死。”
费玲达凶狠残暴的样子让白艾叹为观止。
“白艾,谢谢你来救我。”
“不用客气,咱们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越快离开越保险。
“不好意思让你看这么血腥的场面。”
“还好。”经历过华盛顿的恐怖袭击后她已经有心理建设了。白艾脱掉了高跟鞋,太精致的鞋跟不利于她们逃跑。
“你的高跟鞋。”看上去好像很贵很贵的样子,这么丢掉真可惜。
“兰思定痛恨我的高跟鞋。”她的鞋柜已经有半壁江山被平底鞋占据了。
费玲达点点头说道:“丢的好。”
白艾看看手表,准备打开门:“我们有一分钟的时间可以离开。”
“你知道这里的地形吗?”
“我来过几次,右转两个拐口就是后楼梯,你眼睛伤了一只,跟着我注意后面的情况。”这里虽然是二楼但是也不低,西寺村的别墅是经过特别设计的,所以想从楼上直接跳下去就要做好断手断脚的准备,费玲达已经受伤不能冒险再跳楼,所以白艾选择了安全且保守的逃跑计划。
费玲达忍住伤口的疼痛,打趣白艾的计划草率:“很简洁的计划。”
白艾听出了费玲达的深层意思,也玩笑道:“时间太短,不然我可以画张地图带你周游一圈西寺村的城堡,看看他过着怎样奢靡的生活。”
费玲达跟在白艾身后笑了,她们俩并没有太过深的交情,她对白艾的了解是冷,没想到原来冰冰凉凉的白艾也会开玩笑。
费玲达道:“你挺幽默的,白艾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表现太冷静,一点都不像新手。”
“我是在用说话分散注意力,兰思定曾经说过,在华盛顿那一次。”这不叫幽默,她现在不过是在学习项羽用下棋转移刮骨疗伤的痛苦。
面对紧急情况她会心跳加快,紧张,怯弱但是这些情绪并不会扰乱她的思考。
费玲达能理解白艾的紧张,连她这种身经百战的人都会在逃亡的一刻紧张,更何况白艾一介女商人。
两人贴着墙根或挪或快步,费玲达为了缓解白艾的紧张小声的问:“你知道西寺村是干什么的吗?”
“以前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不过我想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费玲达道:“西寺村表面上制药,背地里却用大资金支持恐怖组织对抗自己的国家,你说他想要什么?”
白艾知道西寺村有黑底,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胆子集结恐怖力量,她道:“以强大的资金实力暗中操纵一个国家,他想垂帘听政,不过他忘了变性,或者我们可以帮他。”
费玲达惊恐的看着白艾的后脑勺,她刚才是在用说天气好坏的语气决定阉割一个男人吗?
“白艾,你说话……恩,一向都是这么直接的吗?”西寺村的野心很大,男人就是这么喜爱幻想成为天下的帝王,他应该受到惩罚,不过剥夺他男性特征,这个想法……真挺骇人的。
“这个你可以去问你的老大。”白艾回首叫停,前方有人穿过。
被白艾注视费玲达吓了一大跳,等嘈杂过去后她才说:“不用问,他在你身上吃了不少苦头,不过甘之如饴,人性就是喜欢挑战。”挑战说难听点就是犯贱。“记得提醒我前往不要和你成为敌人。”费玲达说完轻笑,还没笑完嘶叫一声。
白艾回头关注的问道:“你还好吗?”
“肋骨应该裂了,希望它不会断,我可不想自己的肺被自己的肋骨插爆。”
“小心点,这么危险的情况你还笑的出来。”
“多谢关心,其实你做生意也挺危险的。”
“金钱和黑暗常常挂钩。”
“你能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分析正确的局势,白艾,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把情绪和思考剥离开,白艾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句话等我们逃出去了你再说也不迟。”现在西寺村还没有发现费玲达不见,但是刚才的试探表示他已经起了疑心。
“你救我对你以后的安全可不太好。”
“那要不我再把你送回去,向西寺村表示我的善意。”白艾后退伸手拦住了费玲达,前方有便衣的保镖,他们手贴在裤缝的地方,遇见紧急情况可以快速拔出腰间的枪,怎么忽然这里人变多呢?
“算了,你还是救人救到底比较人道,再说了,我是你的头号支持者,我还帮你扒过一次朱婷婷的裙子。”
前方有来人,白艾挥手让费玲达赶紧后退,终于知道为什么朱婷婷那么恨她了。
她们沿墙而走,楼里渐渐传来越来越多的脚步声,白艾感觉她们俩好像快被人包围了,这种危机时刻应该怎么办?她和费玲达一起抬头望天,然后一起绝望,电影里不是都有无数横梁可以供逃亡者藏身的吗?为什么这里没有,西寺村这个日本人简直太不尽责了,日本传统房屋必备的横梁他都不修建。
白艾和费玲达相视一眼,苦笑连连,就在准备束手就擒的时候。拐角突显一条矫健的身影,将两人拖到了一边,然后三人一同钻进一道开在墙壁上的暗门。
白艾来不及惊呼一只宽厚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温暖熟悉的味道充斥了鼻间,一个久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艾双手按压在兰思定强壮的手臂上,眼中满满全是他担忧的神色,紧张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出现了……她的守护神。“为什么我看到你在这儿一点都不惊讶。”
“因为我太惊讶,连同你那份一起。小白,你在这里干什么?”兰思定越发感觉心脏不够强壮,他的未婚妻为什么总是忽然出现在她不该出现的地方,以此考验他的心脏的强度。
“谈生意。”白艾在这一刻发现兰思定实在是英俊过人,神武潇洒。
“和西寺村?!”
“国外商人资助不法组织是常态,但是维和部队也开始干涉国际犯罪了吗?还是说你有其他身份我不知道?”他明明在出任务,去宣导和平,现在却
“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
“你的休闲活动挺别开生面。”白艾冷冷的说道。
兰思定傻眼,明明是她不听话到处乱跑还擅自做主救了费玲达,居然先发火,她以为她是女超人吗?费玲达这种千年祸害没那么短命用不着她来救,到底谁才该是生气的一方:“你的工作性质让我十分堪忧,你交友的范围不会已经覆盖到南北极了吧?”
“我确实有朋友在极地考察团任职。”
“真好,看来我们结婚的时候得租鸟巢来举办了。”
“这是求婚?”
“看来你很喜欢,我算不算因祸得福。”兰思定想打白艾的屁股。
白艾点头:“还不错,至少标新立异。”在被人追杀的时候求婚,估计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能够拥有。
“你俩要不要去开房互诉衷肠,老大咱们现在在逃命。”费玲达插嘴道,他们是不是忘了她还身负重伤。
兰思定道:“所有出口都被封锁了,后楼梯绝对不是一个最佳选择。”
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他们逃也是白逃,不如一起抱团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