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吗?”白艾问,眉梢都是逗笑。
“你不让我去我也得去,今天多少号?祖母是过阳历阴历?老年人应该是过阴历吧。”他得先把白艾家里所有长辈的生日都记起来,以防以后挣表现的时候可以用。
“阴历。”什么时候她的祖母就成他的了,还能叫的这么顺口。
“恩,烟酒肯定是不够的,等明天我让人车些东西直接拉祖母家去。”
“你准备送锦衣玉食还是绫罗绸缎。”还要用车送。
“我想我把送去当孙女婿,你愿意吗?愿意我就去买蝴蝶结。”
……
挑好烟酒,让人打上包装,然后吃过午饭已经是下午时分,兰思定拉着白艾准备去停车场,坐上车拉好安全带,打燃火。
兰思定说道:“小白,我想吃冰淇淋。”
“那我们再上去。”会所应有尽有,食物的味道也不错,她和夏敏因为客户招待来过这吃甜品。
白艾有这里的会员卡不过是合作商送的普通会员卡,年费不用她交,使用权属于她,偶尔她会过来点写她喜欢吃的东西,因为没有空闲时间,所以这个偶尔大概也就一年两次吧。
“我想吃另外一家的甜品,我带你去。”
兰思定拉着白艾去了他口中的甜品店,买了甜品,坐在车里吃完。
兰思定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对白艾说道:“小白,我给你办的美容卡带在身上吗?”
“带着。”都一并放在卡包里。
“正好那家美容院就在这附近,不如你去放松一下,昨天晚上肯定累坏你了。”
白艾瞄他:“你真是什么都能扯到那。”
“知道了,我尽量控制好不好,你先做美容,我等你,然后晚上我们去看电影。”
“你一个人,要不和我一起。”一般美容最少都得一个小时,白艾担心兰思定一个人等着,会无聊。
“给你办的卡上写了男士止步,没事,我等你,你不用担心我乖乖的美容睡一觉,醒了然后下楼,我一定就在楼下等你。”
白艾在副驾驶看兰思定,最终点头:“恩。”
兰思定开着车不过转弯就到了美容院,下车帮她拉开车门,两人站在路边,他还不放心的叮嘱道:“记得美容的时候把手机关机免得受人打扰,好好的休息,顺便让按摩师也帮你疏通一下筋骨,不用担心我,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白艾很听话,道别后走进装潢华丽的美容院,坐上电梯穿过走廊,然后站在一面透光的落地窗边,十分钟后看着兰思定开车离开,叹一口气,公司出事丁蓉洁怎么可能不和她联系,即使不打电话,也会发短信。
她要离开万腾的消息,除了兰思定还有谁可以这么大本事在短短时间内扩散到整个商圈都确信她要离开万腾,然后给她打电话。
当兰思定开车赶到万腾的时候,陈东恩的车也正好停靠在公司的路边,司机正准备回把把车停进停车场,当车头前忽然站了个人,吓了他一大跳,脚下的刹车都差点踩成油门撞了上去。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兰思定,他带着悠闲走到车边,经过驾驶座,司机正想下车,打开车门却被兰思定一把推了回去,力道之大将司机弹回座椅中,两手发麻痛的头上冒出一片冷汗,心头大惊赶紧把门锁完全上锁。
兰思定站在车后座的车窗边,故意在外张望一下,然后用指节磕了磕,“陈老先生,你在里面吧。”
厚重反光的车窗玻璃降了下来,陈东恩确实在后座,他看着兰思定一脸严肃的问:“你是哪个?”其实他已经认出兰思定,但是基于心理战术,他缓慢的问,拖延时间保持镇定,不紧不慢的语言正好可以影响你的对手在心理上产生负担,这也就是为什么高层领导在对外进行会议或者各种谈话,他们的语速很慢,慢如老牛拖车,能让给急性子的人发疯。
“晚辈兰思定,有礼了,陈老,你看是我进车里聊还是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听似有礼的问话其实蕴含着强硬。
“我为什么要跟你聊。”
“以确保你不会后悔今天的举动。”
陈东恩蓄满岁月的眼睛,盯上兰思定带着笑意的眼眸,一老一少各不相让。
“老爷?”司机不知道这种情况之下他是应该开车,还是应该做点其他事。
“开锁。”
兰思定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关上车门,对对面的陈东恩笑的亲近。
“你知不知道我是来找白艾的?”陈东恩看看手腕上的表,“我可以给你五分钟”
“我看陈老先生不是来找白艾,而是来找麻烦,白艾的麻烦今后都有我来处理,所以跟我聊也是一样。”
“跟你聊,你知道什么,我跟你聊什么。”
“消息是我放出去的,让老先生高血压实在不好意思,如果陈老是想就这个问题找白艾,那倒不如跟我这个始作俑者聊。”
“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白艾并不知道。”
“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晚辈出于好意,想让陈老明白白艾对陈氏重要性,白艾不是只在万腾才能一展本事,而陈氏没有了白艾后果终将如何,我真是好奇的很。”
陈东恩心思深沉,老眼阴光濯濯,他也是久经沙场的人,不会这么轻易被兰思定的话吓住:“如果白艾知道你今天这么的胡闹,我想以她谨慎的性格应该会跟你闹不愉快吧,你们的感情开始才不久,如果因为争吵和矛盾产生隔阂,以后再想交流沟通可就难了,年轻人做事不要太冲动,你这么胡乱的在外面造谣是对白艾的伤害你知道吗?这是我一个过来人给你的忠告,不知道会不会是我老头多心了。”
老东西,心眼够多的,兰思定挥挥手:“白艾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她的事情不用陈老操心,陈老当务之急是管好你的儿子,这才是重要的,别老妄想抢我的未婚妻。”
“兰思定,你说话太难听了,小小后生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的家务事何时是你个外人能指手画脚的,你未免猖狂太过了。”
回应陈东恩的是一道暗光,从兰思定手中飞射冲向前座,是一枚吉他片割裂了仪表盘:“猖狂,应该是这样的。”
陈东恩因惧怒斥:“你还想杀人不成?”
“手滑。”他想杀人,从来不用自己动手,“如果陈老的车没有保险,请记得给我寄账单,我一定全额赔偿。”
“你以为我陈氏差你一星半点的赔偿,我会让律师起诉你今天的行为,我的司机将会是现场证人。”
“请便,不过陈老,所谓民不与官斗,陈老如此封建顽固不化遵从身份地位,平心而论若是在古代,就身份而言你见了我,得跪拜。”
陈东恩再也压不下怒火,他高高在上了半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还要受一个孙子辈的年轻人的气。
“你立刻下车,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这么视法律如无物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追究到底,下一次我们法庭上见。”
“好啊,我在军事法庭上恭候陈老大驾光临,别让晚辈等太久。”
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事情闹大了才有噱头,陈东恩要不发飙那还有什么好玩的,老狐狸也有被人剥皮的一天,而兰思定就是那操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