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宠冷妻,第一百零九章 正式求婚
会议主要是记录彼此的要求、意见和实施流程的程序,两方交换方案和合同初稿,进行比对然后再进行修改,针对不明白的地方或者觉得不合理的地方会激烈讨论,给出自己的意见来确定争论的结果,甚至大吼大叫,这都是谈判中经常遇见的事情。舒悫鹉琻
商谈就如同打仗,在敌人面前一定要保持自己的士气,态度是一种很好的武器,是唯唯诺诺的听令于人还是堂堂正正的作为合作方进行辩论,这都是取决于谈判的人员自身的素养。
白艾很看重这次合作,但是她估计不到的是,对方居然会派出杜杜里这样的人才来进行商谈合作。
从会议的开始杜杜里的表现就表明,他不是来谈合作的,而是来泡妞,他对白艾的注视太过热烈,最后干脆用手枕着下巴光明正大的看,连薛晓丽的神经大条都觉得不对劲,时不时看一下杜杜里,因为他的举动不由轻皱了眉头。
只是白总没有说什么她自然不好发话。而且这场商谈使用的是英语,所以她能听懂,与其留意杜杜里的怪异,她还不如多学点东西。
这场会议一直持续到中午,历经四个小时的讨论后,白艾没有再提出异议,合上自己手中的初定合同道:“那么会议就先到这吧,贵酒店的要求我公司已经了解,我会和公司商讨关于合作条件的调整,结果应该在明天早上就能出来。”
杜杜里的助理站起身和白艾握手:“好的,那么我们和白小姐明天下午再见,今天就先到这里,等一下我会代表酒店为白小姐送去午餐,希望我们未来的合作会合作愉快。”
白艾收回手微笑道:“一定。”这个助理在整场会议中滔滔不绝,虽然长相不起眼但是能力不容小觑,基本上柏帆所提出的刁钻问题全是出自他的口。
助理道:“祝白小姐有个愉快的下午,我不打扰您的宝贵时间,先走了。”
助理带着工作人员离场,但是杜杜里却没有走,他坚持要送白艾到房间。
薛晓丽在一旁嘟囔:这到底还是老板啊,光会吃喝玩乐了。
其实一场正式的商谈很耗费时间,有时候可能一天一夜也解决不了,但是这场会议的气氛不太专业,所以白艾尽快的结束了商谈的继续,不过她在初看手中的资料的时候,单就对写出这份资料的人还是比较满意的。
走在回房间的路上薛晓丽自然的跟在两个人身后,带着无聊和探究参观酒店,了解建筑构造和装饰风格也算是她需要完成的课题,在来的路上,白总有吩咐她多看,所以这里每一处的都是她必须学习的,当然除开设施这种硬件她还必须了解酒店的运营和为顾客提供哪些服务。
薛晓丽随着白艾走过宽敞的大厅,仰望之上是通天的玻璃天井直透蓝天,在十五层楼开外的地方阳光满满的照亮了酒店的最上层,那里有人工培植的绿草地,让前来入住的顾客可以在室内享受到代表优雅的高尔夫运动,楼顶是直升机的机坪,为贵宾的专属服务。
成圆形的大厅四周摆放着棕榈树做装饰,圆形的升降电梯金雕玉砌般闪烁着奢华低调的光芒,大理石的地板带着原始的花纹使得整个地面呈现出不规则的几何美感。
大厅外引流而来的人工海时不时掀起波涛声如靡靡之音吟唱着人类的伟大。
薛晓丽迷失在这些宏伟的美景中,忘记了时间和方向,好像不过眨眼她就已经回到了十二楼,她们所入住的房间楼层。
在米白色为基调,咖啡色为辅色的宽敞回廊内白艾问杜杜里:“杜杜里先生,我想请问一下贵公司的这份合同和相关方案是由谁执笔的。”合同上的措辞风格和助理的习惯用语有差异性,这也是白艾判断这份文件不是助理写出来的原因。
“哦,是我的秘书写的。”杜杜里不太放在心上的回答到,因为和白艾走在一起他感到无比的紧张,头皮阵阵发麻,两个人靠的近所以他都嗅到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干干净净的肥皂味道,不似他身边的大部分女人热爱在身上喷上一层又一层的香水,能把他的眼泪都熏出来。
“那下一次希望杜杜里先生可以把这位秘书带上,我们先回房了,同时感谢你的陪伴。”走到门边白艾在开了门以后才对杜杜里说道,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有邀请她吃饭的意思,所以选择先开了门后再道别。
“好的,下次我一定会带上秘书,白小姐不用客气,那个白小姐……”杜杜里确实想邀请白艾共进午餐,可奈何白艾走的太快已经进了房间,而他的话还囫囵在嘴边。
薛晓丽避开杜杜里紧随白艾身后,嗖一声进了房把住了门,嘻嘻的笑弯了眼:“白小姐要忙了,杜杜里先生不如也回去忙吧。”
“好,的。”杜杜里的话和门板关闭的声音同时响起。
薛晓丽关上门当空呲牙一阵,这个杜杜里谈生意不好好谈生意,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真是连她一个新人都不如。
杜杜里吃了闭门羹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涌出一阵阴郁,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了,就这么被人关在了门外,是他表现不好吗?还是他身上有异味,刚才他们一起坐电梯的时候白艾的表情就带着敬而远之,难道是他衣服没穿好?一向受女人欢迎的杜杜里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挫折,他一边到处在自己身上寻找问题一边朝着电梯走去,久久想不出他到底哪里错了,站在电梯边也不按按钮,只是用头抵着墙开始检讨自己。
直到走廊上响起了鞋跟接触地毯的闷响声,杜杜里懒洋洋的扭着头去看,立刻喜笑颜开。
“白小姐。”她是出来找他的吗?她是出来找他的吧,她是出来找他的,杜杜里看着白艾一点点的朝着自己走来,笑容越来越明朗。直到白艾按下了电梯的按钮,直接走进电梯由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杜杜里脸上的笑容寸寸僵硬然后石化,她绝对不是出来找他的……她居然没看见他?
白艾穿过走廊准备到楼下的会议室取她忘记带走的钢笔,脑子里充斥的全部是关于合同方案的事情,所以没有听见有人叫她,于是径直和杜杜里擦身而过。
这不能怪她,怪只能怪她做事太专心了。
……
“她不理我,她居然不理我!”杜杜里在自己的房间中抓耳挠腮的焦急,常年被美女环绕四周,众星拱月的他有强烈的失落感。
房间内独有的暗黑发亮的大理石倒映出他左右来回踱步的慌张身影,想想刚才看着白艾消失在电梯门边的身影,他当时就震惊了。用了一下午的时间都没能很好的消化这个现实。
杜杜里手里捏着镜子不停的端详自己的面孔,这张脸不值得倾心吗?这犹如雕刻的五官不值得一见钟情吗?为什么他心理活动这么激烈,而白艾却不为所动呢?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问题的症结到底是什么,杜杜里……暂时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来。
就在杜杜里百般闹心的时候,房间中还有其他人,正看着他不着调的举动无情无义的说道:“我也经常不理你,没见你有什么意见。”
坐在地上说话的女人叫多米,她就是杜杜里的秘书,只见她身穿黑袍,有着中东美女的长相,但是却有一头编成长辫子的金发和一双让人沉醉的绿色眼睛。
她除了是杜杜里的秘书之外还是柏帆酒店的运营经理,更身兼数职是杜杜里的私人管家,在迪拜这个男权的国家,多米作为已经成年且到适婚年龄的女人,不是在家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而是出来工作是因为她自身的身份特殊。
多米的父亲是阿拉伯人,但是母亲却是美国人,她是父亲一夜激情的产物,为了不使家族血脉外流父亲强行的把她留在了迪拜,而母亲被父亲的父亲驱赶出境回到了美国,所以她的存在从一出生就是不对的,在这个男权的社会也算是异类了。
“……好像是啊。”杜杜里听了多米的话恍然大悟,可不一会他又有了新问题,“可是我感觉我现在有一点气愤,不,应该是很气愤。”
多米随口道:“恩,你很气愤。”
“我说我很气愤!”杜杜里抓走多米手中的资料丢到床上,他是阿拉伯男人,从现在开始不会再接受女人的忽视。
“我听见了。”多米懒洋洋的起身把资料又拽了回来。
“你见过我生气吗?”杜杜里把自己的脸凑到多米的眼皮子底下。
“你不天天都在炸毛吗?”每天大呼小叫一惊一乍,周围的人都习惯了,看来没习惯的只有他自己。
“……”杜杜里瞪圆漂亮的猫眼感觉无语,为自己申辩到,“性格急躁和生气是有区别的。”
“在我看来区别不大。”都是一副傻兮兮的样子,俗称白痴。
“我会因为没吃到想吃的东西生气,但是因为一个女人这可是第一次吔。”多米的反应让杜杜里心气不顺。
多米翻着资料,敷衍道:“你爱上她了呗。”
杜杜里痴呆了一分钟后大惊,倒退三步,左脚差点被自己的右脚绊倒。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爱上她了。”多米有求必应。
“爱情可以这么快的吗?”杜杜里带着求知的眼神看向多米,希望能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爱情,多么神圣的字眼,他肯定他一直在追求细水长流的感情,所以和身边众多青梅竹马向来保持着良好而友善的关系,只希望有生之年能从她们中升华出一份感人至深的爱情。
他承认他喜欢白艾,但是喜欢和爱情可差了很大一段的距离。
多米推开杜杜里碍事的脑袋:“不知道,我又没爱过。”
她现在正在对于白艾提出的要求感觉头疼,虽然陈氏集团给出的合同上提及的每一条款项都合情合理,对双方也都有利。但是从文字中能看出中国陈氏集团派来的这位女副总相当的难缠。
多米想不通一个外国人怎么能把阿拉伯文字运用的这么炉火纯青,字里行间含有相当高的专业性,稍有不慎就会因为文字游戏而被绕进去,如果合作出现歧义最终倒霉的绝对是柏帆。
多米在头疼的时候也非常佩服白艾,听说这个副总不过是二十七八的样子,在商谈上有这样的能力让人惊叹,看来对于她的背景看来需要做一个详细调查了。多米对白艾起了兴趣,有点想见一见真人,顺便跟她探讨一下世界的经济局势,不知道她会不会有什么高见。
杜杜里见多米一直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的样子,终于忍无可忍的冲到她耳边急吼吼的说道:“那你说我爱上她了!”
多米捂住快被震聋的耳朵,也吼了回去:“你要有更好的解释可以推翻我的结论啊,你如果不是因为爱上了她,会为了她忽视你而生气吗?”
“那会不会是因为我习惯受人关注,而白艾却与众不同,所以我其实只是叛逆心作祟啊?”
“杜杜里,你还叛逆心了,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你的叛逆心早跟你脸上的胶原蛋白一起消失了。”
用不用这么毒啊,杜杜里不服再辩:“被人忽视生气是一种正常反应。”
“那你会因为我忽视你而生气吗?”
“不会,但是这说明我不爱你吗?”
“那你再想象一下你爱上我的情景。”多米和杜杜里从小长大,两个人对彼此的熟悉程度已经到了看见对方都想吐。
杜杜里望了望天花板,虚心接受多米的提议,在两分钟后他带着无比坚定的说道:“我绝对不会爱上你的,我确实无法相像和你在一张床上的场景,那会让我窒息。”多么可怕的想象,他和多米两个人赤身*比世界毁灭还令他绝望。
多米无所谓道:“真是谢谢你对我的界定,我倒是不会因为和你在一张床上而窒息。”
“多米,难道你爱上我了吗?”他就说么,忽然提什么爱不爱的,果然是有用意。
“我如果上了你的床,那说明你已经是个死人了。”他以为世界上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有钱有闲,除了纠结一些狗屁问题,脑子里再没有半点有营养的思想。她还要工作,没兴趣充当他的感情顾问。
……杜杜里惊骇于多米阴森的眼神,多么暴力的女人啊……还变态。
“多米,我要追求她。”杜杜里宣布。
多米闲淡的说道:“你爸爸不会允许你娶一个外国女人的。”事实永远胜于雄辩。
“侧室也不行?”
“你觉得像白艾那种女人会愿意当侧室?”
杜杜里搓着下巴若有所思:“恩,言之有理,看面相她应该不喜欢和别人共享我。”
“不用看面相,中国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风俗习惯不同,文化背景差异,我劝你尽早死了这份痴心妄想。”
“不行,迪拜男人从来不轻言放弃,我要追求她。”
多米敷衍道:“好吧。”
“你不反对了吗?”
“我反对有用?”杜杜里明显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她的意见从来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看杜杜里被女人收拾,她很乐见其成。
杜杜里摇头:“没有用。”所以,“我要你帮我准备女人喜欢礼物。”
“没问题。”满足杜杜里的所有要求是她的工作责职所在,无论合理还是不合理。
……
珠宝永远是女人最好的朋友,它闪烁着永恒的光彩迷人,炫目,日升月落间它光影流动却灿若星河,它可以让人迷失,也可以让人沉沦,更加能够让人疯狂,。
世界上最有名的珠宝也有最可怕的致命吸引力,它们自身带着诅咒出现在世人的眼中,以靠吞噬人类的灵魂来延续光芒的绽放,谁拥有谁就得交出灵魂,堕入地狱。
这就是女人们喜欢的珠宝……
多米的准备十分精心,她立志将要送给白艾的礼物办成珠宝展,因为只有希望越大失望才越大,爬的越高摔下来才越疼,最好把杜杜里的榆木脑袋给摔开窍,她的使命也算完成了。
工作人员按要求净手戴上白色的手套,从仓库的保险柜中取出这些平日里不见天日的珠宝,然后小心的摆放好,这里的珠宝每一套都价值连城,工作人员自然拿出最专业的态度对待,按照多米的吩咐他们有条不紊的忙碌着,直到多米检验完毕满意后才静静的退出房间,礼物在房间内优雅的陈列着,娇俏摄魄的珠宝被红色的绒缎锦盒衬托着,它们各自闪烁自己的光彩,在这一方空间中争芳斗艳。
耳环、项链、手镯、每一种类别都有二百种款式,齐齐在灯光下流泻出璀璨的光芒彰显着自身的高贵,那样引人注目令人屏息陶醉。也突显出了拥有者的富有。
多米在安排完一切后,吩咐门口的保安加强保护措施,开启防盗系统,然后亲自上了十二楼敲响了白艾的门。
薛晓丽穿着舒服的瑜伽服站在门边,听见敲门声她跑去开门却看见一张陌生的脸孔,于是问道:“你是哪位,有什么事吗?”
“请问你是白小姐吗?”多米用标准的英语询问,她想象中的白艾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是,我是白总的秘书助理,我姓薛。”
还好,多米有礼道:“薛小姐你好,初次见面打扰了,我是杜杜里先生的秘书,我叫多米,应杜杜里先生的要求邀请白小姐到宴会厅一聚。”
薛晓丽眼珠一转,看来这个杜杜里还真是贼心不死啊,让开门她对多米说来:“你先进来吧,我们白总在工作中,我去给你叫。”
多米道谢后跟着薛晓丽走进了房间,在客厅内她看见了正在窗台上盘腿而坐的白艾。
只见她海藻般浓密的长发散落在身后,也正好遮挡住了她的脸庞,不过见她穿着家居的棉布短裤和短袖,真服帖在身上能看出身材姣好,而且露出的肌肤如玉白皙在阳光下仿佛透亮,应该是个美人儿。
“白总,杜杜里先生的秘书多米小姐找你。”薛晓丽上前说道。
白艾随着薛晓丽的声音转过了头,面向多米,静静无语恬淡一身。
多米似被铁锥砸中了神经,不由屏住了呼吸,她就是白艾?!好精致的脸,如朦胧圆月透着凉意,绝世倾城似莲花脱俗,但是她的五官却又好像曼陀罗的美丽透着致命,她浑身散发出来的魅力比珠宝还诱人,仿佛是从天堂跌落凡间的神女,只是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却蕴含着无比刚强的眼神,不似神女倒是天神好像能抵挡万物侵袭而毫不动摇。
白艾……她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人,绝对不是虚有其表的花瓶,难怪杜杜里会一见倾心,难怪她可以写出让人头疼的合同。多米有些目眩。
“多米?”白艾笑了,就是她准备了柏帆的方案,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有着稳定的眼神说明她很有自己的想法,抿住在嘴唇代表她倔强,和她的文字很相配。
多米因为白艾的笑容眨了眨眼,饶是女人她都快被吸引,天下怎么会有这么迷人的女人,一颦一笑就可以给人带来晕眩:“白小姐,杜杜里先生请你到宴会厅一聚,为你的到来洗尘。”
“等我换件衣服吧,带我的助理介意吗?”白艾从窗台上下来,她愿意赴宴完全是因为多米的出现。
能看出来眼前的这个姑娘是一个努力生活的女孩,看样貌应该比自己小几岁,只是严苛的环境让她迅速成长。白艾不想为难这样的女孩,所以同意赴宴。
“不介意,白小姐,您慢慢来不着急。”多米不知不觉用上尊称,却也不觉得会低人一等,因为在她心中白艾值得尊敬。
待到白艾收拾好,薛晓丽也换好了正装,这才跟着多米往楼下走去,直至宴会厅见到杜杜里。
“白小姐,你终于来了。”杜杜里欢喜的迎了上去,多米自然的退到一边,薛晓丽见也没她什么事,挑了多米旁边的位置站定。
“杜杜里先生,让你久等了,不知道你让你的秘书叫我下来有什么事吗?”
杜杜里神秘一笑,拍拍手,隐藏在角落的一个人影恭敬的走出,他拽住一根吊在宴会厅中央编织红绳,只轻轻一拉,大片的帷幕收了上去,光艳四射的珠宝露了出来。
正在无聊的薛晓丽忽然两眼发直,为眼前的景象折服,长桌上排成一排的珠宝闪闪发光让人不敢直视,每一种颜色都美到极致,绽放着它们稀有的瑰丽,这其中的任何一件都是她穷极一生也难以看见的,可现在它们正聚在一起对她招手,‘我的妈啊……’薛晓丽忍不住惊呼了出来,不过在叹为观止中她也终于明白什么叫资本主义的可憎。
杜杜里满意的看着薛晓丽的反应,感觉他又重拾了自信心,于是无比自豪的对白艾介绍到:“这里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你可以随意挑选,如果都喜欢,全部带走也没关系。”
珠宝首饰快铺成了十里长街,一眼玩过去真是蔚为壮观,薛晓丽继续瞠目结舌的钉在原地,听到杜杜里说让白艾将所有的打包带走也无所谓,她真想问问这位大佬,他是否知道这些玩意儿可不是在饭店吃剩下的饭菜。
白艾在看到珠宝的那一刻,表情虽然也有变,但她不是惊愕而是皱起了眉头:“这些礼物,为什么要送给我?”如果是商业馈赠,根据行业规则,她可以挑上一件回去放在公司的保险柜里。
“因为你会是我未来的妻子,所以我才让人给你准备的。”
白艾拒绝道:“杜杜里先生,我不需要你的礼物。”
“为什么?”杜杜里好惊奇,女人不是都喜欢礼物吗?为什么她要拒绝。
“因为我不可能嫁给你。”
“没关系,我们可以先谈恋爱。”他是很随和的人,可以满足另一半的任何要求……在合理范围内。
薛晓丽作为旁观者眼珠子都快滚出来,这么贱精的话被杜杜里说的理所当然,真正的享乐主义者啊,只求当下不许未来,说的好听是活的洒脱,说的难听就是没有责任心毫无担当。
白艾直言道:“我也不会和你谈恋爱。”
杜杜里愕然:“这又是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
“不喜欢。”
咔嚓一声,杜杜里感觉心都碎了,这么直接的拒绝突击了他的脑子,他西子捧心般的说道:“你讨厌我?”
“不讨厌。”
“但是你说你不喜欢我,不喜欢不就是讨厌吗?”
薛晓丽扶额,终于明白为什么关于杜杜里的传说都和白痴两个字挂钩,这纯粹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么,因为成年人的世界绝对不会存在非黑即白的事。
白艾看着杜杜里难过的表情,放缓了声音:“杜杜里先生……”
“恩?”杜杜里泫然欲泣的看向白艾,以为她要安慰他。
“明天我们还有会议,到时候再见吧。”
……
最后一击,漂亮,连站在一边假装严肃的多米都装不下去,吭哧一下笑出了声。
“你拒绝我了,我感觉我没办法再见你了。”杜杜里痛不欲生。
白艾只在临走前丢下最后一句话:“如果杜杜里先生不能保持专业的工作态度,请记得提前通知我,我会在明天离开,同时向公司申请其他工作人员过来,负责我公司和贵公司的合作计划。”
好狠!多米和薛晓丽忍不住对视一眼,交流了彼此的想法。
薛晓丽追随着白艾离开,在经过杜杜里的身边,对失神的他小声的说道。
“白总已经有未婚夫了,杜杜里先生你还是死心吧。”薛晓丽出于好心提醒杜杜里,但是没想到她这番话会引发后期的一串麻烦。
杜杜里一愣,立刻跟了上去,小猫一样瞅着薛晓丽:“薛小姐,你说白小姐订婚了是真的吗?”她拒绝他不是因为他有问题,而是因为她订婚了,杜杜里好开心事情的真相原来是这样。
薛晓丽不清楚杜杜里的心理活动,只道:“是啊。”
“可是白小姐并没有戴订婚戒指。”
“我们中国人不戴订婚戒指的。”
“白小姐的未婚夫,是中国男人吗?”
“是,我们白总的未婚夫也在这家酒店。”
“谁?”他要对去白艾的未婚夫下战帖,他要公平竞争,他要像男人一样把对方打倒,抱得美人归,杜杜里的思维走向极其怪异。
“兰思定。”
……
此刻兰思定正在房间内,看着自己的客厅被密密麻麻的人占据着,他靠着最大的沙发座上冷眼看着那一群一进门就开始翻冰箱找啤酒,打电话让大堂送食物的人。
“你们最近很闲,我到哪都能跟上。”
贝亚特一罐啤酒已经入口,跳进钢制的沙发拍拍肚子率先表示:“老大,不是我们想跟着你,是我们正好有事途径迪拜,一切都是巧合是顺路。”
兰思定问道:“安德里亚,你跟我说说你们有什么事?”
安德里亚向来寡言,回答也回答的十分简短:“大事。”看戏是一场很大的事,用中国话说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现在都学会打马虎眼了。”
安德里亚被兰思定识破,只是沉默,低着头喝了一口啤酒,一脸习惯性的阴郁。
兰思定收起手中的本子站起身道:“你们自己找乐子,我到楼下去。”他正在为演习进行策划,房间人太多显得有些吵,不如换个地方。
伊万诺维奇赶紧跟上:“老大,我有事跟你说,等等我。”
……
“兰思定,我认识他!”杜杜里在房间中走来走去,初听这个名字他感觉熟悉,按说一个中国男人的名字,他怎么会熟悉呢,于是带着满腹疑问回到房间才想起来是谁。
多米趴在桌面上一边修订方案一边说着风凉话:“不过他不认识你。”见过白艾后她浑身都是力气,工作起来也尤为积极,一生中能有这样一个对手是她的荣幸。感谢真主(安拉)将白艾送到她的身边。
回到房间内的杜杜里换上纯白棉布制成的dishdasha忙着转圈,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当多米的话是空气:“我想起来了,他和沙朗关系很好。”他记得从沙朗口中听过很多次这个名字。
多米道:“他和沙朗是合作关系,没有关系很好一说。”沙朗和阿拉法特家一直保持着生意上的来往,大家都是合作关系,没有好于不好之说。
杜杜里摸着下巴坐在床边,自我审视后:“我觉得以我的条件肯定比兰思定优秀很多。”至少在经济实力方面他肯定胜出,而且他还有迪拜第一美男的称号,即便没有见到兰思定本人,他也可以确定一点,东方男人……都太平凡了。
“你想太多了。”多米曾经见过兰思定,初次见面为他的眼神颤抖过,不是因为欣赏,而是害怕,那个男人笑容盈盈却如同淬毒,可以在你稍不留意的时候杀人于无形,兰思定的心思谁都猜测不到。作为一个外国人他能凭借一己之力进入排外严重的迪拜,同时和各方人士交好,就可以想象他的可怕了。
兰思定如果真的是白艾的未婚夫,那么多米认为还算般配,只是兰思定的性格有些阴鸷,这一点多米觉得他配不上白艾。
杜杜里依旧自说自话着:“白艾谈生意,而这个兰思定却窝在酒店,说明这个男人很没有用,能力也不够,恩,综合下来此人不足为惧。”
多米终于忍不住的唾骂了一句:“白痴。”
杜杜里这才反应过来:“多米,我在自言自语,你能不能不要插嘴给我留点私人空间,还有不要骂我白痴了。”
“杜杜里大爷,这是我的房间,你看方便的话可以滚回自己的房间,随便你想干什么都行。”
“我要你陪我去找兰思定。”他第一次和别人抢女人有些紧张,需要有个人陪在身边为他壮胆。
多米拒绝:“你去死比较现实。”
“我给你涨工资。”
“我工资够用了。”
“我给你你想要的。”
“我只想要你消失。”每天听他在耳边碎碎念,多米感觉自己神经衰弱就是因为他的唠叨才久治不愈。
杜杜里自我鼓励:“不对,我不应该就此放弃,不能因此气馁,中国人不是有句话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对。”这句话换个意思叫死缠烂打,多米敷衍的对话,对于杜杜里这种冥顽不灵的人唯一要做的就是随他去吧。
最终多米在杜杜里的生拉活拽下别无选择的陪他去向情敌下挑战书,他们敲了兰思定的门但是没有人开,明明房间很吵很吵,吵的把房顶都快掀掉了,但就是没有人来开门,只是隔着门板丢给他们一句话:老大不在。
老大?兰思定是黑社会的吗?杜杜里带着疑问拖着多米溜达遍整个酒店,终于在咖啡厅的一角见到正在看报的兰思定。
多米用嘴努了努兰思定的方位:“你要找的人在那。”
杜杜里东张西望:“哪?”这里到处是人,他知道是哪个啊?
多米翻了翻白眼:“你觉得哪个最显眼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