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睡眼朦胧外加一脸问号的盯着面前春心荡漾的小宫女,“他什么时候离开的?”虽然那家伙在自己身边飞来飞去确实有些讨厌,但是突然听到他已经离开大启的消息还是不由得涌起些许感慨。他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身份来历的人,虽然没有多少交集,但是好歹还是有些放不开的想念。就像是数年前相识的半个熟人,在数年之后的陌生城市突然遇见,未必有多么的惊喜,却从心底有一种亲切感。
咬咬下唇,如果不是当时他逼得太紧,自己的身份又实在不能明说,也许两人之间会比现在好得多吧?虽然,自己印象中的小屁孩突然长成比自己要成熟许多的嫩大叔,感觉是有那么点儿怪怪的。
“回娘娘,昨日一早,云陌使团赶在北城门之时就已经离去。”脸上发烧的热度依然,小宫女有些手足无措的捏着自己的衣角。一大早就被曲总管堵在门前亲昵的蹭了一下,而当时自己手上还端着娘娘的洗脸水,根本躲不开。
“大张旗鼓的来,灰溜溜的回去,莫少湖急着回去干吗?赶火车咩?”随口应了一句,心思却根本不在外国王爷身上。睡了一会儿,并不如何踏实,脑海里翻翻覆覆的都是太子。怪不得他听完自己讲的鬼故事之后眼神不对神色不对,当年的事情在这些古人看来绝对就是妖邪作祟。狐狸先生是老好人,他提到的事情是轻描淡写,那么外面的流言蜚语有多难听可想而知。
“渺缈,皇兄一十一岁那年被送去风浣作为质子,风浣不产美人儿,皇帝唐行云常常派密探从大启边境掳掠年轻貌美的男女供他yín乐。皇兄被送去的第一年除夕当天,身边所有随行的宫女侍卫一夜之间全部失踪。几日之后,这些侍卫宫人的断肢残骸在城中各处被陆续找到,勉强可以拼成数具尸首,可是却通通没有了内脏。”
“第二日唐行云便下令将皇兄送回大启,并下旨让整个肆率城内的民宅大清洗,说是要送请瘟神。皇兄返回大启后不久就生病了,风浣的风言风语传进逐月殿,最终没有定论,因此也没人胆敢靠近逐月殿。似乎就是从那之后皇兄不再同旁人来往。”
“到底是什么风言风语啊传得这么邪门?”十分好奇古人能弄出什么奇谈怪论来。
“风浣当时的国师说大启太子是借着病为由,躲在逐月殿内,将那些宫人的心肝偷偷吃掉了,否则当时那么重的病,不可能不治而愈。渺缈知道的,谣言总是越传越神乎其神。”
“这个世界怎么可能真的有什么成精的妖怪啊?还不就是人吓人吓死人?再说了,当年太子才十一岁,小屁孩一个,住在冷宫天天青菜萝卜顿顿茼蒿金针菇,他要是还能长得那么孔武有力,那是夜里偷吃强大饲料了好不好!”翻着巨大的白眼,语气是十足的不屑一顾。
“如果他凑巧杀了一两个没有防备的宫女,倒不是不可能。”前世的那个什么组织,童子军七八岁就能够熟练的使用ak47,可那是卡拉什尼科夫1947年定型的自动步枪啊!这种东西一扫一大排是正常人可以接受的科技范围!但这种冷兵器时代,一个十一岁的小孩,要在一夜之间杀掉所有的侍卫宫女少说也有三十人,根本没有可能性!而且要分尸肢解,抛到深夜层层巡夜侍卫严密防守的都城角落中,可能性不是无限趋近于零,而是根本就是零!
“但是要在一夜之间杀掉所有人,皇甫焱做不到。如果有别人暗中插手的话,”有些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能够带着数具尸首自由进出风浣皇宫的……只有风浣皇朝自己人。”
孙渺缈有些疑惑的是狐狸帅哥的态度,没有像每次一样轻轻拍拍自己的头顶,皇甫淼沉默着轻轻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说什么。难道自己推理的有什么问题吗?反反复复思索着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的地方。试想一下,如果这一切都是皇甫焱本人的安排,也就是说他身边当年就有可以摆平风浣的杀手组织。一个进出皇宫如履平地的家伙,按照擒贼先擒王的常理而言,直接灭掉风浣皇族,然后拥立皇甫焱独占一国,不是比回到大启受人冷眼来的舒服得多?
“娘娘,云陌使团离去前曾经派人送来了这封信。”瑶尘一拍额头,总算记起还有这件事,连忙从贴身的暗袋中取出一封蜡封的信笺递给主子。
“噗……亏他想得出来,还没有分开就想念。他当这是鸿雁传书呢?没完没了的。”说着将信笺打开,“后会有期?就这四个字犯的着用一张纸来写吗?”硬挺的笔迹,手指轻轻抚过四个工整的字迹,以为最后这一刻他特地留下了信笺,是想跟自己说些什么的,没想到就是如此简单的一句交代。
“还有什么期啊。”感慨一声,“他这个外国王爷天天长在大启像样子么?再见面,还不知道是哪个猴年马月呢,他又不能入赘大启,就算他愿意,老帅哥还……”满嘴跑火车突然停了下来,等一下哈!莫少湖他走了?然后没有辞行?然后留言说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