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公秋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可不对在那,他还没想清楚,现在可以确定他是到大富之家了,似乎天上隐隐有层云,遮着挡着的,看不见阳光。
“怎么又扯上行贿了,他们为什么撸你的官?干嘛要审查你?还有你和玉儿的婚事什么时候办?”
这个问题贾宽元已经解释过多次,可爷爷奶奶根本不懂,他的事情一团乱麻,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那里出了问题,上级审查就审查吧,以前也不是没审查过。
“奶奶,这那跟那,不是一回事。”
“得,得,你们的事我也弄不懂,你们自己商量去。”朱秀不管了,看看儿子好像要睡了,抱起儿子回去了。
贾公书得意的看看贾宽元,哼着小曲就走了,贾公秋安静的躺在老妈的怀里,心里在嘀咕,这怎么啦?这他娘的是什么世道?老子到底托胎到了哪?
“这献宝是咋回事呀。”
回到房间里,芍药将贾公秋接过去,穗儿给朱秀倒上水,偷眼看看朱秀的情绪还挺好,便小心的打听。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拿几件古董给国家,国家拿去办什么什么馆,没什么大不了的。”朱秀一直没把这当回事,古董嘛,家里有的是,那东西虽说值几个钱,不能吃不能喝,给国家也没什么。
贾公秋躺在床上,芍药给他擦身子,他已经习惯在这么多美女面前光溜着,以往他总是很兴奋,可今天心里有事,变得很安静,芍药心里奇怪,边给他穿衣服边还奇怪,这孩子今天怎么这样安静。
贾公秋悲哀的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他现在非常急切的想知道,外面到底是个什么世界,他娘的,这贾宽元到底是立牌坊还是假正经?
夏天很快过去了,家里变化不大,那些大不溜的侄儿侄女们整天还是无所事事,在家不是打牌就是踢毽,要不就聚在一起闲聊。
献宝事件最后到底怎么解决的,贾公秋不知道,不过半个月后,家里倒真发生件大事,大哥的长子贾宽元结婚了,不过这货没在家办,也没让家里人出面,只是在婚后带着妻子回家,老爷子不满意自己掏钱办了两桌,也没请外人,只把家里人都叫来,包括大房三房的人。
贾公秋也被抱出来看了这个侄媳妇,侄媳妇跟贾宽元一样穿着黄色的军装,贾宽元介绍说是他同事叫林燕,父母都是革命队伍中人,岳父岳母都在上海工作,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不过,贾府上上下下对她好像并不热烈,只是保持着贵族式的礼貌。
连贾公秋都感受到这其中的冷淡,林燕岂能感受不到,不过她好像不在乎,只是对这个襁褓中的小叔很是好奇,同时也对老爷子更感好奇。
在家里吃过一次饭后,林燕就再也没来过,贾府的生活依旧缓慢沉闷,丫头们每天带着贾公秋在院里晒太阳,侄儿侄女们有时在院里踢毽放风筝,贾公秋很是纳闷,这些富三代都快二十了,还喜欢玩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外面的世界那么大,那么有趣,不出去瞧瞧,整天窝在家算什么事。
大街上经常传来敲锣打鼓的喧嚣,他想去看,可谁也不理会,包括对他最贴心的湘嫂和穗儿,她们总是告诉他,这时候外面人多,拍花子的也多,出去要被人拍走。
“这吓唬谁呢?就算拍走了,老子自己也能找回来,燕京贾府可不是小门小户,进城便能打听到。”
贾公秋很是不满,可抗议无效,谁让他牙都没长全,连话都说不出来呢,只能无聊的在家晒太阳,就像他老爸老妈一样,不,还不如他老爸老妈,至少他们还经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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