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召来女佣,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女佣领命而去。不多时,捧着一只精巧的箱子,女佣再次回到会客厅,将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箱子交到了傅来仪手中。
傅来仪仪态万方地笑道:“修,维安,过来。”说着她打开那只箱子,众人顿时被倾泻而出的珠光宝气闪瞎了眼。
顾之洲一时没反应过来妻子是要做什么。
只见傅来仪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塞给路易斯兄弟一人一个。于是他们兄弟二人每人手里捧了一块古董怀表,面部表情呆滞。
那表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表链是低调的贵重金属,表盘则是闪瞎眼的整片钻石,整块表镶金嵌玉,珠光宝气,却依旧清贵高雅,没有丝毫铜臭味。
其实傅来仪送人家兄弟二人这种东西并不太合适,因为这是情侣款,是她本打算在女儿出嫁时送给她和女婿的。
顾怀璋觉得这画面简直不能直视。
“你们男孩子可能不太喜欢这东西,不过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傅来仪的笑容慈爱得令人毛骨悚然。
路易斯兄弟的确对这种金光闪闪的东西不太感兴趣,但也绝对明白它的价值。修立刻就要把怀表还给傅来仪:“伯母,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
傅来仪强硬地挡了去:“拿着。你们长大后就会明白,友谊比一千件古董都有价值。难道庆祝你们之前的那些小矛盾一笔勾销,还不值得用最贵重的东西吗?盛珺一时糊涂,是他不对,你们能和好我非常高兴。”
“小矛盾”自然就是顾盛珺和维安的赌局,一笔勾销的就是作为赌注的那个矿。她一句“盛珺一时糊涂”再加上一勺馊鸡汤,就打算用一块表换一个矿,倒是真真切切的大手笔。
连顾之洲都没有想到,他跟修·路易斯一路斗法耗到最后结果功亏一篑轻易毁在了自己老婆手上,而且竟是用这样的方式提出。他面红耳赤地干咳了两声,底气不足地说道:“你们别听她的……”
傅来仪十分理直气壮地瞪了丈夫一眼。
修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我明白了。那场赌局本来就是他们小孩子之间的游戏,路易斯家也不会当真;盛珺输给维安的那个矿已经过户回您家了,您不必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