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支支吾吾的说:“哥哥,你等我长大好不好?我不想要做你的妹妹。”
或许是酒后胡话,又或者是少不更事胡言乱语,而这话却恰好被安宁的父亲听见,那天他对唐竞谈了很久的话,总结下来无外乎两点:
第一:安宁现在还小,根本不懂什么,这几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
第二:她不懂事,你不能不懂事,我好心收养你,不是想你对我女儿有什么不轨之心。
当然,原话不是这样说的,他那样的人久经官场,说话自然是一套一套的,恩威并施,手段高明。
说到底,这不过是因为安父自身的尊贵心作祟,在他心里,唐竞不过是个被安家收养的人,而且父亲还在牢狱之中,这样的人自然不能与安宁相配。
唐竞未曾说任何其他的,只郑重承诺道:“您放心,在我心底,我永远都会当她是妹妹,再也没有其他的。”
唐竞向来是说到最到的人,守信诺,重诚信,答应的事他一定会做到,而没办法答应的事他也绝对不会去答应。
就好像他与安宁之间,他承诺永远将安宁看做是妹妹对待,他也是说到最到,即使现在的他与曾经那个籍籍无名的唐竞早已不可同日而语,甚至可以说如今的唐竞配安宁在外人眼里称得上绰绰有余,他却依旧遵守承诺。
至少作为一个哥哥,他称得上尽职尽责。
下午安宁出门采购,回来时与陈扬的车狭路相逢,他约安宁去聚会,安宁想想还是拒绝了。
陈扬笑着调侃她,“听说你带男人回家了?啧啧。”
安宁白他一眼,“怎么着?只允许你结婚,不允许我另结新欢啊?”
陈扬笑的委屈,年轻的面容熠熠生辉,“我们交往一年,你都没主动说过让我去你家吃顿饭。”
安宁无语,“你脸皮那么厚,隔三差五不请自到,还需要我请吗?”
他故意捧心做受伤状,“心碎了。”
安宁被他肉麻的不行,“得了吧你。”
临分别之际,陈扬半开玩笑,“昨天我妈听说你带男人回家了,又打电话把我训了一顿,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
安宁抿嘴笑,“别这样说。”
“别不承认。”他鄙视安宁,随后又庆幸,“但我还是无比庆幸,脱离了你的魔掌,不像唐竞哥,这辈子都要为你操心,不过话说回来,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不干脆直接嫁给他算了,大家都这么熟了,你也不需要操心他以后变心什么的。”
陈扬绝对是开玩笑的,安宁却是脸色一变,她半响说道:“这是永远不可能的事。”
如果是很多年前,或许她还会有这样的奢望,而今却连想想都觉得是奢侈,想都不敢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