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子风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再回到云半夏的脸上:“那个,郡主,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云半夏挑起眉梢,子风的话听着有些颠三倒四的,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他扭扭捏捏的看着她道:“刚刚我说的那些事情,您……能不能不要告诉少主是在下告诉您的?”
“放心吧!”
“太好了!”子风以为云半夏是答应他了,他正高兴的庆幸着。
“我一定会亲口告诉他,是你告诉我这件事的。”云半夏一本正经的一字一顿说道。
子风的脸垮了下去。
“好了,你该回去了,我要出门!”云半夏不等子风开口,便先下令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您要出门去做什么?”
扬了扬手中的信封:“既然你帮我拿到了这么好的证明,我当然是要好好的利用利用了!你放心,到时候我找白大哥时,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子风嘴角抽了抽,一脸颓废的出了门。
云半夏则是一副好笑的表情盯着他出门。
这只能怪他当时出门不是好时机,害她被白九誊识破了谎言。
她可是很记仇的,有仇不报,就不是她云半夏了。
看着手中的两个信封,她的嘴角自信的扬起。
有了这两包东西,她就看这呼伦烨还能不能折腾得起来。
在呼伦烨所在的客栈,云半夏把手中的东西扔在桌子上。
坐在她对面的呼伦烨对于云半夏突然闯进来,怒意挂满了脸。
“这是什么?”呼伦烨眯眼。
云半夏的下巴努了努。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呼伦烨带着疑惑的打开了信封,刚打开的一瞬间呼伦烨的脸便一下子煞白。
“啪”的一声,呼伦烨的一只手拍在桌子上,那一声响彻了客房,十名护卫突然窜了出来,手中握着森寒的冷剑,指向云半夏。
云半夏冷冷一笑,稍稍偏头。
一道灰色的人影突然落了下来,阿丙轻易的将那十人的剑全部踢了去,十个人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跟在呼伦烨身边的随从,一下子愣住,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躲在呼伦烨身后。
呼伦烨早先就说过,云半夏身边的那名侍卫武功高强,现在一见,那武功高的让人惧怕。
云半夏笑眯眯的道:“我既然来了,当然不可能做无谓斗争这里的每一张纸都只有一半,如果我今天出了事,另外一半当然会有人送去金国皇上那里。”
“你威胁我?”呼伦烨脸色黑沉。
“假如大公子想要另一半的话,一张十万两!”云半夏晃了晃食指。
十万两?
“你说什么?”呼伦烨怒的额头青筋暴突,声音近乎咆哮。
掏了掏差点被震聋的耳朵,云半夏小脸露出不悦。
“不想要?不想要也可以,虽然只剩下一半,可是,剩下的那一半,可全部都是重要的部分,每一张都足以要了呼伦丞相府全府的命!”云半夏不慌不忙的说着,脸小甜美的笑容,看起来无害,却让人惧怕。
在呼伦烨的眼中,云半夏足以与恶魔相提并论。
他千方百计藏起来的东西,却落在了云半夏手中,她身后定有高人指点,想到她背后的白九誊,呼伦烨便知这一次他输的一败涂地。
脸部僵硬的了半晌之后,呼伦烨一咬牙一拍桌:“好,我出!”
云半夏的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笑声如新莺出谷:“太好了,我这里总共有63张,我知道大公子现在暂时没有这么多银子,你先亲自向我国皇上取消与伊心的定婚,就当是定金,待到你交齐全款的时候,我会将剩下的那些半张纸,如数交给你,如何?”
“就这么说定了!”呼伦烨咬牙点头。
“好!大公子爽快,你的定金我希望最迟明天晚上可以看到!”云半夏微笑的又道。
“相信郡主今天晚上便可以看到!”
“那我就等大公子的好消息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府了,后会有期!”
云半夏优雅的起身,然后从呼伦烨的面前大摇大摆的离开。
等云半夏刚刚踏出房门,便听到屋内传来一阵桌椅散架的声音。
不用猜,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的呼伦烨是该怒的。
云半夏松了口气,伊心的事情,总算有着落了。
按照与云半夏的约定,呼伦烨当天下午便亲自去了皇宫,向皇甫正雄取消与伊心的婚事。
听到这则消息,云半夏笑的合不拢嘴。
而当事人伊心和阿丙两个高兴的相拥在一起,看到他们两个幸福开心的笑容,云半夏突然觉得有些羡慕。
她……也想能够拥有这样的幸福,与自己喜欢的人……一起!
突然,她又想到了白九誊,这个家伙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喜欢欺负她,可是,到最后帮助她的人都是他。
虽说他迟到了十年,可是,这份真心却是让人无法拒绝的。
何况,这十年来,她每日都想着他,对他没有一丝感情那是假的。
她一直不承认自己的心,当那一日他在云氏连锁十周年庆典后台吻她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没有抗拒他,她就已经发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喜欢上他,那一吻,是她沉沦的开始。
这些日子,白九誊对她所做的许多越距的事,若是换成了别的男人,她早就已经厌烦骂着让他滚了,可是……她没有。
她不想欺骗自己,以前她喜欢他,现在,她恐怕已经爱上了他,那个让她总是让她又气又恼但是又让她感动的男人。
不过,现在暂时还不能告诉他,否则,他恐怕会越发的得意起来。
不知道现在他在做什么呢?
晚膳过后,云半夏整理好了自己,摸了摸头上白九誊为他挽好的发髻,看着镜中的自己,云半夏满意一笑。
女为悦己者容,她也只是普通的女子。
出门的时候,她特地没让朱砂和伊心两个跟着。
云半夏心里紧张的来到客苑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踏进了客苑。
可是,客苑内空空如也,不见半个人影,只有头顶渐渐升高的月亮。
他又去哪里了?
以前都是他一直在等她,这一次……换她等他好了。
抬头看着头顶的月亮,云半夏坐在客苑中央圆桌旁的石凳上,一边欣赏夏季美好的月景,一边等待着白九誊归来。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云半夏困倦的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从云半夏与呼伦烨谈判的那天起,整整三天了,白九誊没有再出现在云半夏的面前,整个人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似的。
还记得……他们两个在分开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她给他多加了十分。
可是,这三天内,白九誊一直没有出现过。
可恶的白九誊!
云半夏在心里愤愤的骂着白九誊,要将他的分数全部扣光。
早晨,云半夏刚刚起身,便伏着床榻咳嗽了起来。
朱砂听到云半夏的咳声,赶紧进了卧室,先倒了杯茶给她,再扶起云半夏靠在床头。
喝下朱砂递过来的温茶,云半夏感觉嗓子舒服了许多,脸上挂着不正常用红色,待她不再咳嗽后,脸上的血色骤褪。
“郡主,您现在感觉到怎么样了?”朱砂关切的看着云半夏因病苍白的小脸。
自三天前的那天晚上,云半夏在客苑里待了整整一晚,也没有等到白九誊后,云半夏极少得病的身体,一下子得了伤寒,而且,这一次伤寒来势凶猛,云半夏连续喝了三天的药,也未见好转。
“好多了。”云半夏撒谎道。
“梁大夫今天早上已经来过了,送来了可以治伤寒的药,您要不要先起来用些粥,等喝完了粥,才能吃药!”
“好!”云半夏点点头。
不一会儿,朱砂喂了云半夏一些粥,便又端来了一碗黑糊糊的汤药。
闻着刺鼻的味道,云半夏不禁蹙紧了蛾眉。
她最讨厌这种中草药的味道。
“郡主,您现在还是趁热把药喝了吧,喝了药,身体才会好起来!”朱砂温柔的劝说云半夏。
云半夏眼珠子骨碌一转:“我突然想再喝一碗粥,你先吩咐人去煮,我自己喝就行了!”
“好!”
待朱砂离开,云半夏拖着病恹恹的身体下了床,端起床头柜的药碗,走到窗边,刚开了窗子只觉一阵风吹来,吹的她一阵头晕。
药碗刚要倾斜从窗子外面倒掉,一道揶揄的男声突然从窗子的旁边传来。
“夏妹妹,土地似乎没有得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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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夏夏终于承认自己心意了,乃们应该满意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