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雪脚踏黑云离去，方辰也踏剑离开。

当然，即便他修为提升了，也不可能一直都脚踏飞剑飞行。

也就百里左右，他就停靠在了一座荒凉的山顶上，遁入了四方石。

那头牛神，虽然已经恢复了自由，可却不敢乱动。

因为方辰是将它直接丢在巨龙的面前。

此时正慑慑发抖！

不过，当它看到方辰之后，眼眸中却立即就有杀气溢散出来。

漆黑的牛角上，也闪烁出金属的光泽。

可见，它对方辰还是比较仇恨的。

也可以说，它仇恨一切人类。

“你有何冤屈？”方辰问道。

他知道牛神若非有冤屈，若非有滔天怨恨，肯定无法达到这种境界。

这白皮黑角牛，口吐人言：“我的冤屈，便是九天洪水，都无法淹没，人类，你抓我进来，难道也是想要像对待巨龙一样，将我镇压在这里？”

“巨龙可不是我所镇压，而是被我的敌人镇压，我也很想救它！”方辰道。

金龙也说话了：“小牛，他是我的主人，你也赶快认主吧！”

“你的主人？他一个人类，凭什么当你龙神的主人？”牛神困惑，也为巨龙感觉不值得！

“我的主人，可不是普通人类，跟着它，也是你的机缘！”金龙再次劝解。

很显然，在方辰没有进来之前，它们就已经交谈过了。

可白牛却怒道：“我即便是再死一次，也不会认人类为主人，我活着的时候，就是把人类当作主人，为人类付出一切，没日没夜为他们耕地、干活！

可是，等我老了，他们居然把我给杀了，还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龙神，我告诉你，天下最残忍、最恶毒的，就是人类，你可不要被他骗了！”

方辰听罢，微微皱眉。

因为他知道，这白牛所说的可是实情。

牛，活着就是为了给人类干活！

死了，自然要被人类吃掉！

可以说，牛生来就是来为人类受苦的！

这对于人类来说，十分正常！

可对牛来说，却异常残忍。

即便是自己，怕也不会放下怨恨！

这头牛，应该在活着的时候，就因为机缘巧合，进化出了灵智。

被人类杀死之后，灵魂不灭，又眼睁睁看着人类吃了它！

岂能不怒？不怨？不恨？

此仇不共戴天，也无法化解！

在湖中沉睡千年，就是为了有早一日，可以成为鬼神，报复人类。

也幸亏发现的早，否则，以它心中的怨气，危害将不可估量。

金龙似乎也能理解牛神，所以就向方辰说道：“主人，还是让我来帮你驯化它吧！”

“你可以吗？”方辰有些担忧道。

“我的实力已经恢复了一些，炼化一头小牛，还是轻而易举的！”金龙道。

金龙口吐一缕金光，直接没入了牛神的体内。

经过龙气的净化，牛神那漆黑的牛角，居然渐渐地变成了金色。

就连一双漆黑如墨，漩涡一样的眼睛，也变得如明镜一样明亮。

暴戾之气，一下子就被化解。

再看向方辰，牛神已经不再怨恨，而是如同它活着的时候一样，充满了亲切。

随后，方辰口吐真言，让牛神向这一方天地发下誓言，贡献出了自己的魂力。

沉睡中的界灵似有感应，将这魂力转化成契约铭文，又打入了牛神的体内。

契约也因此而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