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来审那几个,你该当何如?”
顾昭和平淡道:
“黑衣人既不是死士,想来该是侍卫,兵士之流,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在外头,又听得这几人为苟大之恶行愤慨,也是有几分良善的,必不会睁眼瞧着家人惨死,只拿他们父母,儿女命相胁,不用真动手,亦能取之。”
她住了口,轻轻扫了眼黑衣人们尸首:
“只是人已死,我的法子可管用,到底不能察,你们也只当是我随口胡诌,是不能信服的,也罢,幸还有个苟大,你们可要再试上一试?”
君洛那底下人相视一眼,虽算不上多恭敬,可冷嘲热讽是不敢了:
“终是要一试,方晓得死心的。”
顾昭和颔了晗首。
那几人往苟大面前一站,身上手上血未干,尚有血腥气,苟大被唬得步步退:
“爷们,有话好说。”
几人狞笑道:
“我们手段,你都明明白白瞧清了,你知道什么,说出来,好免受皮肉之苦。”
苟大听着,突地眼珠子一转,以头抢地,再抬头,额上多了碗大的血疤子,他又起身,将头猛地往墙上撞。
那几人措不及防,反被唬了一跳,忙拦他:
“你干什么?”
顾昭和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是不成的。”
几人不信邪,忙忙向苟大看去,见那苟大竟收了畏惧之色,自往那破椅子上一座,摆足了翘脚大爷的样儿:
“几位,懂不懂规矩?要问话,少不了诚意,诚意呢?金子银子多少摆来,我满意了,告诉你们,也不算难的。”
“你!”
几人睁大眼,竟不敢相信他赶如此造次。
顾昭和冷冷一笑:
“这苟大是赖皮混子,混了这些年头,又干的是坑蒙拐骗的营生,最会察言观色,方才他是试你们,试你们可会由他死,谁料你们真去阻拦,让他晓得他命金贵,都要靠他的,也难免狂妄了。”
“这姐儿倒懂我。”
苟大满脸横肉堆笑,连眼睛缝都寻不着,向顾昭和看去,一看,登时便愣直了眼,口中哈喇子直泛。
好美……
方才他忙着求生,倒未对来人细看,如今一看,恍若天人,未曾想过天底下竟有这般尤物。
花楼里的花魁,也不及容貌身段,苟大欲从心起。
瞧瞧,那冷冰冰的脸,高不可攀,一见便是瞧不上他苟大的,可愈是这样,愈让他想将她脸上的冷淡撕烂。
若是平日碰着这么个人儿,他定要先下猛药,让她春情泛滥,让她难耐的扭动,乱叫,可他苟大不会轻松让她爽,非要让她跪下叫他苟爷,舔他脚求饶,他才会要这美人儿。
想想便痛快。
苟大一脸y,in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