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是怎样的呢?
其实就是唐筝在知道魏衍之要带她回家之后,刚开始有些抗拒,但最终还是被他说服了。但是在回来的路上,唐筝曾在魏衍之短暂外出的时候跟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女人询问了一下去别人做客需要注意些什么,然后对方问及是去男朋友家还是女朋友家,她没想那么多,就说了魏衍之的性别,然后……总之用两个字来总结,那就是——呵呵!
于是来到魏家的时候,唐筝尽管做不到时刻面带笑容,但是手脚勤快这一点却是认真贯彻落实了的。而魏衍之自然舍不得让唐筝动手做家务,于是只能自己挽起袖子上阵了。
实在无法面对突然变得“贤惠”的儿子,魏氏夫妻俩一早携手上楼去了。
魏衍之收拾完家务之后,又带着唐筝看了一会儿电视,才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催促她睡下,给她掖好被子后,才关了灯出去了。
家属区一般很少有客人上门,如今末世才过去没多久,是以魏家的客房门已经许久没有开过了,他只能让唐筝睡他的房间,自己去睡沙发。
熄了灯之后,皎洁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魏衍之卷着被子缩在沙发上,轻叹了口气,他这还没把人吃到嘴里呢,就开始睡沙发了。
魏衍之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渐渐的就睡着了。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他忽然惊醒过来,睁开眼便见一道娇小的身影正站在他旁边。
“阿筝?”魏衍之轻声唤她。
唐筝点点头,伸手扯开他身上的被子,后又把他拉了起来,自己弯下腰去一手抱起被子,一手拉着他的衣袖,将他往他房间里带。
魏衍之一瞬间就明白唐筝的意思了。
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她却一如他们初见之时一样,除了身形容颜之外,没有一点变化。唐门建于深山野林之中,又有阵法这样,完全与外界隔绝,而传承又早已断绝多年,唐筝一个人在那里呆了几年,却依旧没有人教给她该有的常识。
所以她半夜里来叫他,根本不含一点男女之情,这个傻姑娘只是单纯的担心他睡沙发被冻坏了,一旦生病的话,她又得费心照顾他。
有些人总能在无意间刷满别人的好感度,魏衍之对此唯有叹气,任由唐筝拉着回到了房间。
于是,当天夜里两人又同床共枕了,不过是一人一床被子,然后到了后半夜,在魏衍之“无意识”的动作下,原本各自分开的两床被子叠到了一起,隔着两床被子的两个人也挨在了一起。魏衍之一手小心翼翼的穿过唐筝颈后,让她睡在他的臂弯,另一只手则是搂着她的腰,让她的身体与他贴得更紧密。
有的时候一成不变也未必就是坏事,起码如今这种情况就是好事。因为如果唐筝知道了关于男女之间的基本常识的话,就不会再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让他拥入怀中沉眠了。
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唐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体动不了,原本还有些迷茫的眼神一瞬间清醒过来,刚想采取措施,手扬起的瞬间又想起这里是魏衍之的家,而她昨晚上还把人给带回了房间……
唐筝仰头去看,果然就见身旁躺的人是魏衍之,她才悻悻然的收起手中的暗器卸去手上的力道,改为掰开魏衍之钳制着她身体的手。推开那两只手的时候,她还在想魏衍之的睡相依旧跟以前一样不好。
魏衍之一向睡得很浅,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也会被惊醒,还是后来有唐筝在身边之后才稍微改善了一点,不过大清早的娇躯扭动,明显不属于一般情况,是个男人都会被惊醒。
他睁开眼的时候,眼底神色暗沉,不似刚睡醒时的迷茫,目光仿佛有实质一般,灼热无比。
唐筝原本快要挣开他的钳制了的,谁知他手臂忽然收紧,又将她整个人给搂回了怀中,“你干嘛!”唐筝不悦的皱眉。
“阿筝……”魏衍之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唐筝觉得他的声音有些不对,仰头去看,与他的视线对上,一时有些愣住了。他的眼神太过热烈,因为彼此之间距离太近,以至于他的眼中映出的全是她的身影,给人一种仿佛整个世界他却只看得到一个人的错觉。
“阿筝……”魏衍之唤着她的名字,松开了揽住她纤腰的手,自下而上缓缓攀上她的脸,以指腹轻轻摩挲,触手的肌肤光滑细腻一如从前。
“阿筝,你何时才会懂……”魏衍之低声呢喃着,手顺势捏住她的下巴,缓缓低下头去。
与此同时,房门被从外面推开,魏妈妈站在门边喊道:“儿子,起……”看着房中的一幕,余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