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破釜沉舟，但这的确是唯一的办法。

火光将空间都烧灼成了一条条缝隙，而文森真身，也是第一次变了脸色。

“有胆魄！”

下一刻，文森身上的金光突然暴涨，猛的冲天而起，仿佛将天都射出了一道窟窿。

随即，他的脸色都有些涨的通红，嘴唇颤抖着，每一秒居然才能迸发出一个字，足可见，去说，是多么的困难，最终才组合成了一句话。

“我说，我就是神！”

这一句话，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哪怕远在仙界的各个角落的人，都表情古怪了起来，因为他们，刚刚居然也听到了这一句话。

话语落地，以文森真神为中心，金光如同活了一般，飞速扭动着，从天际更是有无数的金光洒落。

很快，所有金光汇聚成为了一只大手，大手中笼罩的，便是上百万颗阴火爆炸形成的恐怖能量。

那些西方神界的人，依旧跪倒在地祈祷着，虽然面色依旧虔诚，无所畏惧，但是心中也被震撼到了。

那股热浪，距离如此之远，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死亡一般，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恐怖。

笼罩了所有能量，大手突然猛的一握。

噗噗噗！

各种奇怪的声音发出，上百颗阴火造成的恐怖，居然就被这一握之下消散的无影无踪。

所有人凝神看去，左凯之前站立的地方，如今人还在，不过身上的血肉已经没有了多少，说出是一具枯骨也不过分。

“你的生命力，真是顽强啊。”

文森真神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让其他人看出来，这一击，耗尽了他太多太多的神力，谁能想到区区一个九品仙尊，居然拥有如此诡异的仙法。

骷髅上下颚动作，左凯的声音发了出去。

“可惜没能杀掉你，实在是可惜，不过，我已经尽力了。”

这句话，饱含着无奈，不甘等等情绪，加上如今左凯这副惨绝人寰的样子，很多东方仙界之人的眼泪当即流了下来。

他们没有顾忌什么脸面，都在放声大哭着。

为他们自己，也为神龙仙尊左凯；为他们的无能。也为左凯的悲壮；为他们的英雄，好似在谱写左凯的赞歌。

“父亲。。”

左一霏哭到两次晕厥了过去，自己上来，为什么美好的时光转眼即逝，而这样的痛却如此刻苦铭心。

“不。。不要再这样了。”

为什么永远都是父亲，他承受的苦难还不够多吗？为什么，凭什么！

左天鸣双手握拳，作为一个男人，眼泪的流淌，他心甘情愿，作为一个儿子，父亲的担子，他无力分摊，他不甘心！

“孩子，别哭。时间之痕大梦多少年，为父看到了太多太多，不想再看你们哭泣了。”

左凯说着，眼神扫过所有的人，最后在泰坦仙尊身上停留了一下。

泰坦仙尊仿佛感觉到了，这个自己的外事，骷髅般的脸庞，刚刚似乎笑了一下。

你。。对我笑了吗？我的。。

瞬间，泰坦仙尊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拥有深藏的某处软弱，一时间老泪纵横。

眼神扫过流云仙尊，左凯有太多的感谢想要去诉说，但是，这位敬爱的长辈，此刻抽泣着，居然都不忍去看左凯如今凄惨的模样。

这时，他终于转头看向了文森。

“多谢你给我告别的机会，成王败寇，希望我的死，能够换取你少一些的杀戮。”

文森冷哼一声，一道意念压制了过去。

嘭！

已经成为骷髅的左凯瞬间爆碎开来，那些骸骨飘荡着，如同最后的挽歌。

一切，似乎真的结束了。